那天晚上过后,我依旧是回到家,看到小丫头还是那个冷漠如同木偶一般的样子,也不管了,直接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瑞哥哥...”
“瑞哥哥。”
“瑞哥哥~”
熟悉的,刻在我心头的呢喃仿佛是花海中的翩然,是江海中的浮沫,是一切我能做出的夸张的赞美。
我梦见了,我陪她走过麦田旁拾起麦穗,
陪她戴着草帽在树荫下钓鱼,
陪她在光与花之下一同接受人们的善意,
我很喜欢,陪她一起趴在竹席上,拨弄着圆滚滚的豆虫,
我看到她低着头,牵着我的衣袖,
看见她迷蒙的桃花眼泪汪汪地内疚,
看见她白嫩的脚在溪水里扑腾,
看见她笔下的字,整齐规范。
我看见了她的背影,世间的一切都消去了声音,唯有她的一个侧颜,她好像,听到了我,泪水,流了下来....“吧嗒”
被敲碎了最后一份坚强的我,看着她的唇,微微地动了动,她说:“瑞...哥..哥.”
泪水伴随着热血一同上涌,所有的情感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让我见到她什么都不重要了!
靠近她,靠近她!只要能够靠近,我可以付出一切!
骤然间,近在咫尺,近在咫尺!双臂被死死地向后拽住,枷锁,锁链,钉入骨髓的铆钉让我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能否靠近她,但是我只想靠近她,无关紧要!
终于,锁链脱开了,血液飞洒开,骨肉分离开,向前,向前,就在我即将触碰到她时,时间凝滞住了,我看着她,破碎,破碎...
突然的一阵剧痛,猛地睁开眼,自己摔了下去,脸上是,湿的...
看了眼天色,已经白了,虽然太阳还在赖床,但我们不能赖着了。
解开丫头手上的锁,抱到床上,盖好衣服,该去挑水了。
村西头有条河,很清,清的不像是我们原来那个世界该有的。
“哟,瑞哥来打水啊。”岸边一个小伙计朝我打了个招呼,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天我钓鱼,然后他一直在上游瞎折腾,半天了没个鱼上钩,加上那天丫头给我搞的心情有点不好,所以......
“昂,正好给我打两桶。”我把桶扔给他。
“行嘞。”
很快,他打了四桶,挑到肩上,“走吧,先把你家水缸打满再说。”
“那瑞哥你家的嘞?”
我上去一拍他后脑没好气儿地说,“什么玩意儿?你打这两桶水也就半缸,哪赶上咱两一块儿还能说说话?!”
“对啊!还是瑞哥你聪明!”他摸了摸自己的脑壳,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