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些日子青阳孟家、济州许家、西郡董家的灭门案不同,这渝州花家早在十年前惨遭灭门,算得上是最早遭遇不幸的世家大族。
传闻说,这渝州花家举家上下死状怪异,是遭厉鬼索命,只有长子花扶同奶娘逃了出来,至今行踪不明。
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这渝州花家擅长制造术,相传有人路过花家老宅的时候常常能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发出。
一些人壮着胆子潜入花家老宅之中,却发现那些个制造图纸不翼而飞,而在正厅门前的梁柱上吊死了两个人。
那两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一直同花家有过紧密合作的商人。
人人都说,应是那两个商人出卖了花家,这是花家的冤魂来索命了。
茯欢没想到这花家长子居然就在这瑾国的京城之中,花家擅长制造术,如若能够将此人收入麾下,可谓是如虎添翼。
只不过要打听到他的具体所在,恐怕有些困难。
茯欢叹了一口气,看来,得找个时机见云移一面了。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这只臭狐狸定要大赚她一笔。
没办法,谁让她没有像云移一样强大的情报网。
茯欢前脚刚摘下面具回到流衔王府,后脚林海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姬不好了,北堂公子和瑾公子打起来了!”林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茯欢穿着男装时有些疑惑,但也识趣的没有过问。
“哦。”茯欢冷漠地回了一个单音节,并不打算理会,反正又不是在她的院子打起来。
“他们是在风月阁打起来了!”林海又补了一句。
茯欢脚下一个踉跄,转过头嘴巴张得老大了:“什么?”
“他们打架为何要来我的院子?”
林海尴尬地拨了拨手指:“是北堂公子说不想弄乱了院子,这才转移到王姬那......”
茯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人是不是存心和她作对?
“饿狼不露牙,当我是小土狗啊?”
茯欢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往风月阁赶去。
一进到院子里,茯欢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就差屋顶被掀翻了,顿时心如刀割,再看不远处对峙的两个人,更是怒从心起。
她走了过去,指着两人,开口骂道:“你们俩打架就打架,扯上我的院子干嘛!”
“滚开。”迦夜面色不善的瞥了茯欢一眼,又继续盯着对面的怀秋。
怀秋周身的温度比平常低了许多,越发渗人,只见他面部紧绷,显然也动了怒。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也不知是谁给了茯欢勇气,她一下子站在两人的中间,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
然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茯欢同时将迦夜和怀秋按倒在地。
“女人你干什么!”迦夜吼了茯欢一句,却被她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茯欢耗费了许多内力,迦夜和怀秋本就是高手,同时制服两人也是十分的吃力,于是选择先把怀秋松开。
怀秋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蒙,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何事。
而他面上有着一块泥渍,倒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看到他这副模样,茯欢心弦猛地一颤,为何会觉得有些熟悉?
迦夜见此,不满地开口道:“女人你怎能差别对待!”
茯欢翻了一个白眼,揪着他的后领,威胁道:“还敢不敢打的?”
迦夜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小爷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
茯欢把他放开,起身抱起手来:“说吧,到底为什么打架?”
迦夜拍了拍地上的尘土,有些扭捏,似是难以启齿。
茯欢看了怀秋一眼,怀秋则冷哼一声,将头转过一边去。
茯欢又回头看向迦夜,启唇:“嗯?”
那个上挑的尾音让迦夜的身形一怔,撇撇嘴:“小爷我去找他拿药,不小心打碎了他一个瓶子,然后他就给我下毒!”
“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