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刚刚躲闪的急,腰窝直接顶到桌角上,疼得他险些跳起来。
看到对面的人儿眼泪汪汪的,忍着痛解释:
“你别多想,只是我最近练功出了岔子,时运不济,你跟我贴的太近,怕会伤害到你。”
“什,什么?”
江攸白睁大眼睛,面上有些懵然,许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解释,呆愣半晌,才将信将疑道:
“夫君莫不是在唬我?攸白长这么大,还没听说练功会使自己运气下降的。”
更何况,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常人怎么可能窥探得到。
“流放之前,你可有亲眼见到过那些诡物吗?”陈旭反问。
这倒把江攸白问住了,他张了张口,老实摇头:“除了话本子上面,其他都是道听途说,并未曾亲眼所见。”
“这不就是了。”
陈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有一位圣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夫郎没有听说过,却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
“自古以来,那些有本事的术士都摆脱不了五弊三缺的命数,而我,如今虽然称不上踏入道途,但也学了一手画符的本事。
有利必有弊,这其中一点,便是未修炼有成前,绝不能失了元阳。”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侧开身仰头故作伤感道:“我知道这事有些离奇,你若是不信,为夫也能理解。”
“不,夫君,我信的。”
江攸白看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刚刚的话伤着他了,不自觉又往前走了两步,吓得陈旭赶紧连连后退。
怎料就是这般凑巧,就在陈旭刚站定后,屋顶突然掉下一块青瓦,尖端部分还险些插进他的天灵盖。
幸好他身手灵活,就那么一刹那功夫,险之又险的擦着头皮躲过。
“哐当……”
瓦片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江攸白这才反应过来,白着脸喊了一声“夫君”,想过去察看陈旭的伤势,又碍于对方的话,怕自己擅自行动给他带来危险。
陈旭抬手摸了下被剐蹭到的地方,发现只是擦破了点油皮,庆幸的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离自己三米远的小夫郎,无奈摊手,“这下你该信了吧!”
“对不起,夫君,是攸白的错,刚刚差点害你受伤。”
江攸白沮丧的抹了把眼角,低头无措的揪着衣摆。
陈旭看他这样也不好受,但对方若是再靠近自己,反倒会跟着一起倒霉。
当下,他也只能转身避开对方,绕了一圈又走回门口,站定,对着江攸白轻声细语道:
“你没错,不必过于自责。我刚刚就说了,是自己修炼上的问题。”
“之后几日,你自己小心些,莫要太靠近我。至于其他人,我会交代冯三让大家都离我远点。”
“……旁的事情,等到启阳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拉开房门就准备离开。
江攸白见状急道:“夫君,你要去哪里?”
“我留在这里只会连累到你,你且去睡觉,我自己找块地方窝一晚就行。”陈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别走。”
江攸白急得跺脚,赶紧喊道:“驿站那煮饭婆子的屋就在隔壁,我去她那儿打个地铺就行。”
“你要是不依我,那……那我就跟在你后面,今晚就不睡了。”
说罢,他就急忙将扔在椅子上的外衣胡乱往身上套,勉强穿戴好便抱了个枕头就要去隔壁。
陈旭劝不住,只能喊住他,“你先等一等,我去找人给你拿一床被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