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一门高深的艺术,同样的意思,从不同人的口中以不同的方式说出来,结果却有无数种可能。
很显然泽方没有像商衡那样研究过说话的这门艺术,他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师父得罪了。
太果真人冷哼一声,心里暗自嘀咕,老大的话是花言巧语,那么老三的意思就是我不厉害,已经老了!
“为师还没有老糊涂,是好是坏,为师还是能够拎得清!”
太果真人一甩衣袖,便不理会身后的几位徒弟,独自一个人前走去。
山林间隐隐约约有一条小路,半掩半遮的蜿蜒在深草之中,或许这里以前有一条路,只是后来没有人走了,草又重新旺盛起来,路的痕迹就淡了。
太果真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一直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
后面跟着太果真人的六位徒弟,其他五位徒弟不由的对泽方有了怨言,因为他让师父不高兴了,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对他怒目而视。
小路在前方拐了一个弯,便向山下延伸而去,在往下走一段路程,感觉好像快要到山脚下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栋茅草屋。
茅草屋很大,虽然是由木头和茅草建成,但是气势不凡,起势高,只要抬起头来才能看见屋顶,屋顶的两端还有两座鸱吻,模样像是两只狗,张着嘴巴,对着天空咆哮,似乎心中有着无数的不甘,无数的怨言,咒骂老天不公。
太果真人望着大门前那面差不多有一人高的幌子,面写着来来往往客栈,太果真人虽然疑惑这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一座客栈,但也没有往深处想。
现在是青天白日,昊日的光芒倾洒在每一个草丛,亮闪闪的,太果真人不会想到在这样青天白日里还有什么妖怪敢出来,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开起客栈来。
“可能是什么人不惧怕山的妖怪,所以才会在这里开了一家客栈!”
太果真人暗自思忖道。
“快看这里有一家客栈,大家都快点,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还可以有热水洗澡,哇,想想都开心!”
彩颖儿像是一支欢乐的喜鹊,蹦蹦跳跳的越过自家的师父,奔向客栈,浪漫的如同一只花间蝴蝶。
彩颖儿敲了敲松木做成的大门,声音沉重而有厚实,一听就知道这木材年头足,是一块好木材。
“有人吗?”
彩颖儿大声的在门外喊道,里面没有人应答,于是她又喊了几声,里面终于有了反应。
“来了,来了,谁呀,这么大清早不睡觉,来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
声音低沉,但却很性感,落在耳朵里面像是一个个音符。
吱呀一声,大门的声音有些刺耳,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产生鲜明的对比,更加显得屋子里面的声音更加的动听了。
开门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虽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是气宇轩昂,浑身下有一种难言的贵气。
“你是这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