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三四个镖娃子见了银子飞奔过去。

“慢！”杨软大喝一声。

但为时已晚，这几个娃子一模地上银宝，竟是纸桨胡成的，“嗖”的黄烟泛出，惹得这些娃子奇痒无比。起初还只是抓绕，后面直弄浑身血肉模糊，失去理智反朝杨软扑将而来。

“牛三，给他们个痛快。”

“对不住了”牛三腿一声令下：“射！”

山谷安静下来，众人亦是沉默不语。

待到卯时杨软驾头镖，牛三腿压后，离开了双牛山。

阳光、白云、平坦的田野，路逐渐开阔起来。今日的秋风吹散了昨日的阴霾，鸟儿唱起了歌，累了一晚上的镖娃子们坐在马车边靠着镖箱合着眼，路还长、阳光很暖。

直到晌午十分，噗通，一镖娃子栽下车去。又是，连续的几声，靠在镖箱边的娃子们全倒了。

杨软下车扶起了镖娃子，娃子们累的再也睁不开眼了。

“哎，查下镖底”杨软有气无力的说道。

果然，每个箱底都贴上了数枚布包。拆开一看，竟是断肠草的粉末。

杨软与牛三清理着箱底，自言自语道：“不用再点镖了。”

“老爷子，咋办？”牛三腿上前问道，现在除了几个赶车的就剩下他们二人。

“这么走，怕是到不了西安。走，向北去渭水。”

“去渭水？”

“那有一艘船和二十几个镖娃子。”这是杨软的留的一手，出发前他已安排马南山去渭水秘密行事。狡兔三穴，杨软这只西北的老狐狸王自不例外。

天色见晚，便至渭水。

“老爷子、老爷子”二十几个镖娃子见杨软到了渭水河畔都迎了上来。

“好、好、好”经过一路惊险，杨软见到了镖局里的娃子，见到渭水河边的大船，就像到了镖局，进了家门。他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似乎忘却了昨日点过了三次行镖。

“卸货”牛三腿一招手，几个麻利的镖娃子帮了上来。

“杨镖头”说话之间一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杨软眉头一皱暗道：“这不是我们镖局的人。”

那人见杨软神色迟疑，继而说道：“在下姓方，是这大船掌舵的，镖局里有名的船夫等在了潼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马副镖头让小得过来帮忙。”

杨软看了一眼，道：“你跟马南山是什么关系？”

“在下的儿子是马家女婿。”

“好”杨软也不多说，只是招呼道：“上船出发！”

这方姓男子还想再问马南山的下落，杨软却已走进了船舱。

渭河此段山多险峻，但河道逐渐开阔，河底的暗礁砂石也早已摸清。这艘船又大又新，行在水中倒也十分顺畅。只是杨软与牛三腿坐在仓底却闷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