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涂山沅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数钱,因为那两件宝贝大卖以及话本戏苑(台)也大受欢迎,这样青丘这一个月的进账颇多,而作为最大功臣的她分红肯定少不了。她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手痒,就全换成了金锭(十金为一宝,十宝为一锭),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数起来钱来。
“最近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涂山沅岄一边数钱一边说。
“那是,在这世界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吃着好吃的,看着好看的,玩着好玩的。”银灵子摇着三条尾巴,双手捧着一条大火腿正畅快的啃着,而那三余尾巴,也没闲着,一条拎着一瓶酒,一条卷着零食,最后一条捏着擦嘴用的帕子。
“呵呵!三条尾巴就是比一条尾巴好用。”银灵子一边吃一边说。
就在几天前,涂山沅岄终于突破凡道四重,以完全状态的破军境,晋升神道一重倾城境,她这一突破,那边禁锢着银灵子的灵力枷锁,也有所松动,让它从一尾狐变回三尾灵狐。
“想不到那个乱七八糟的人给你留下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竟然可以用来赚钱。”银灵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的说。变回三条尾巴的它,正应了那句话,遭逢喜事精神爽!对那个曾经把自己摁在地上打的人,也没那么怨恨。再怎么说,当时那个情况的确是自己技不如人,嘴巴虽不承认,但对他也不是那么否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可是陪伴着霜师傅长大,是他珍藏多年了精品话本,是真的把我当自己人才送给我。”涂山沅岄一边数钱一边啃着肘子说。
“行了!也就像你们这般肤浅的人才会看这种俗物!”银灵子大口吃着零食满脸不屑的说。
“呵呵!我记得当年我们在北荒时,是谁被由霜师傅父母之间的故事所改编的话本,给弄得哭泣泣?”涂山沅岄一脸坏笑的说。
“什么嘛!我那不是太过无聊,否则谁稀罕看这些俗物,谁知道……害得我哭了好几天。”银灵子鼓着腮说。
“是啊!当初我看的时候也是哭了很久,如果里面的内容是真实发生过,那霜师傅也太惨了!”涂山沅岄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以前我以为你最可怜,还没出生就没了爹,那么小又没了娘。但跟那乱七八糟的家伙比起来,你算很幸福了!”银灵子啃着大火腿万分感慨的说。
“可不是嘛!我的父母起从一而终,相守相依,相爱相知,对我的爱直到现在我都感受得到!不像霜师傅,有娘等于没娘,有爹等于没爹,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误会而不死不休!”涂山沅岄摇着头说。
“要不你把你父母的故事,也改编整理出来,我猜估计很多人喜欢!”银灵子说。
“对啊!应该很多人喜欢,又能赚钱,真的好!”涂山沅岄突然灵光一闪的说。
就在一人一狐在呵呵大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靠近这边,而门外守在暗处的护卫(自家奶奶专门为自己配的)竟然没任何反应,证明这个人是自己人。
这时候那个人已经来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说:“姐姐!在吗?”
“哦!原来是璟弟弟!进来吧。”涂山沅岄说,这位弟弟的到来,让她很是意外。
涂山沅岄对涂山璟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或许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像自己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跟态度,跟自己遇见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自从涂山沅岄高调的回归青丘之后,家族中人,对她的态度很不一样,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刻意。尤其是那位大公子,也就是另外一位堂弟弟,这位弟弟经常在她面前自作聪明,总是刻意假装无意的去讨好她。
而涂山沅岄对他的态度是敬而远之,因为在她对世上事物的理解中,凡事无事献殷勤者,则必有所图。
这位堂弟弟的意图比较明显,虽然他隐藏了很好,但意图就摆在那里,你怎么隐藏正宗还是有所图。作为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动,还躲躲藏藏,拐弯抹角实属讨厌。
本来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他本人或许忘记了。但涂山沅岄却记得很清楚,人家鱼怪公母在水下嬉戏,你涂山大公子莫名其妙跑过去,把人家其中一只给宰了,就为了一枚红色的内丹,还害得自己被另外一只寻仇!恣意杀生?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坏人行径,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有底线,知道了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什么可以放,什么不能放!
因此对这位弟弟真的喜欢不起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世俗的观点。坏人是不会喜欢另外一个坏人,尤其还是伪君子式的坏人。对于涂山沅岄来说,还是谦谦君子比较顺眼,毕竟礼多人不怪尤其是真心诚意的礼,而面前这位璟弟弟就是这样的人。
“璟!见过姐姐!姐姐安康!”涂山琼拱手行礼道。
“行了!坐吧。”涂山沅岄同样拱回礼并示意其坐下。
“好!”涂山璟也想坐下说,但是满房子都是金锭,根本就没有能坐的地方,于是直接坐地上去。
从进门看见那山一样的金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曾几何时,曾有一个人也像面前的姐姐那样坐在钱山上恣意欢笑。
“喂!发什么呆?”涂山沅岄说。
从进门到坐地上,这位弟弟就开始发呆,一直盯着自己屁股下面这堆金锭,那眼神有悲有喜,有叹息,有无奈,实在让人心疼。于是忍不住开口把他从自我封闭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哦!对不起!失礼了。”正在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的涂山璟,突然被一声惊醒,才发现自己实在失态,于是连忙行礼道歉。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拘谨,你记住我们是亲人,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懂吗?”涂山沅岄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对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层,就是喜欢他这样真诚,明明是骨肉至亲,实在没有必要尔虞我诈,否则活得多累。
“好!”涂山璟微微一笑点点头。
“刚才发什么呆?睹物思人吗?想谁了?心上人吗?”涂山沅岄打趣的说。
自己这个弟弟,从小锦衣玉食,什么东西没见过,莫名其妙的看一堆金锭发呆,肯定不是缺钱,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看那表情,肯定是思念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