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出城不仅捡了猎物,还捡到个大活人,随行的人只关心猎物,对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不感兴趣。
人是我救的,自然归我管,回城之后我没分猎物,直接带女人去了诊所。
安全港市的医院太贵,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所谓有市场有需求,于是便有一些私人小诊所在各区悄然开张。
这些私人诊所在安全港市属于灰色地带,营地对待它们的态度十分暧昧,既没说允许,也没说不允许。
但终归是没给明话,所以开诊所的人都较低调,诊所不挂牌、不在明街开。
我在市区逛了半个月一家都没发现,认识徐斯临他们以后,我问过他们,才知道怎么去找。
当时因为好,我按照徐斯临说的方法找到过一家诊所,在区,离进城的公路不远。
跟狩猎的人分开后,我带着女人直奔那家诊所,诊所的位置非常隐秘,开在一栋半废墟状态的大楼里。
大楼发生过爆炸,不过应该是几年前的事了,楼体的半部分被炸塌,残骸倒向了旁边的街道,下半部分保存得还算完整。
诊所开在这栋半截楼的地下室,地下室原本有两户,现在两户间的墙被打通,房间的格局也做了部分改动。
格出诊室、静点室、病房和手术室,我背着女人进了内科诊室,将她放到诊床。
我之前打听过,私人诊所的收费一点也不便宜,至少徐斯临他们消费不起。
这间诊所一共两个诊室,一个内科、一个外科,屋里各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见我将女人放到诊床,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起身走过来,询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便开始替女人做检查。
别看诊所不大,基本的检测仪器都有,男人叫过一个护士打扮的年女人,让她替女人抽血化验。
尽管有医生、有护士,但这和医院还是有些区别,省去了挂号、开化验单等等程序。
一套检查下来,医生说女人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开了两片退烧药,让回去给她补充点营养。
现今药品紧缺,私人诊所多数情况下只管出诊断,开药的时候不多,需要用药也是病人和家属自己去想办法弄。
营养的事倒是好说,我的游戏终端能换水果,回头可以给她喂点糖水、盐水和水果泥。
因为这趟出去的顺利,我们回城的时候才是下午,我把女人背回家,喂她吃下退烧药,然后骑着车子去了近的集市。
除了各区的大集市,凡是有幸存者居住的小区附近都有小集市,卖的东西种类少,盐是不缺的,但糖很少见。
白糖没买着,最后我花高价买了五颗水果硬糖,这种糖以前都是搁在银行窗口外供顾客随意拿,一大包也花不了十几块钱,而现在要用五枚金币才能买下来。
没有甘蔗和甜菜,糖这种东西便成了稀有物资,即便安全港市有温室大棚,也不会拿来种这类不管饱的作物。
我一路默念钱财乃身外之物,钱没有人命重要,肉痛的感觉才有所缓解,攥着五颗硬糖回了住处。
女人仍在床昏睡,从终端里换出两个苹果,还有一些非常便宜的木制兵器。
木制兵器的木柄可以烧火,家里有个病人,室温不能太低。
把盐和硬糖化到水里喂女人喝了,我又找出只勺子,将苹果肉刮成泥,一勺一勺喂她吃下去。
完事我烧了点热水,把她被汗透的衣服脱掉,替她擦了擦身。
照顾病人也算给我无聊的闲暇时光找点事做,可喜的是女人的生命力足够顽强,天黑前烧退了。
晚我煮了一小碗面糊糊,喂她的时候她的意识清醒过一会儿,不过说的全是胡言乱语。
到了官离每天来报到的时间,门外响起了有别于往日的敲门声。
这不是官离的敲门声!我眉头一挑,走到玄关处,向外面问道:“找谁?”
“是我,离哥哥出事了!”门外响起的是莫妮卡的声音,听着语气很急。
我打开防盗门,外面站着莫妮卡和另外一个女孩,也是从左巴尔过来的。
“进来说。”我把两人让进门,怕吵到屋里的病人,我将她们直接推进厨房,厨房相对较空,因为我不开火,原本的物件全处理掉了,但同时站着三个人还是显得相当拥挤。
“桑柔,你得帮帮他。”莫妮卡眼眶发红,紧紧攥着另一个女孩的手,看得出她们两个都很害怕。
“出什么事了?”我没有受她们的影响,冷静地问。
“离哥哥被那个女人软禁了。”莫妮卡愤然道。
“谁?谢欣?”我皱眉问。
“是她,她刚刚刚派人把离哥哥押走了。”莫妮卡的泪珠终于掉落下来,她现在又气又急又害怕。
“你看到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