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马车走得又稳又舒服,不过走了几里路药缘儿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一翻身从花鈺身上爬起来,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浑身开始发抖,手脚发软无力,药缘儿只坐起来不过十来秒,又开始像只软脚虾一样靠在花鈺身上。
花鈺稍微坐高了一些,让药缘儿正好靠着自己的肩膀,问道:“是不是晕马车?”,药缘儿小嘴一撇,说道:“从东曜到南姜大多是走路和骑马,没想到现在有马车坐了居然还头晕”,花鈺看着药缘儿心中暗暗好笑,摸了摸药缘儿满头的汗滴说道:“好好休息一会儿,没事的”。
“啊……,花叔叔我好难受啊!”,药缘儿在花鈺的怀里滚了滚,张口就要吐出来,花流殇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块酸梅,还未成熟的青梅带着渗人的酸涩,酸得药缘儿牙都软了,狠狠的打了一个酸颤。
“不想吐了吧?”,花流殇在旁边看着药缘儿的脸色由白变青,再扬起不正常的红晕。药缘儿像个软枕头一样搭在花鈺腿上,只要马车一开始走药缘儿就往地下滚,花鈺到最后只能满脸不愿意的把药缘儿抱在怀里。
药缘儿半眯着眼睛打量花鈺的表情,忽然带上了一点委屈,说道:“花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花鈺心疼的擦了擦药缘儿满头的大汗,说道:“没有没有,哪能嫌弃你,就是觉得被人瞧见了怕毁了你的清誉”,药缘儿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清誉?我总在外面跑哪里来的什么清誉,而且我是男的,大概被人当成是你养的小倌了吧!”。
“又胡说八道”,花鈺举起折扇就要打,看着药缘儿苍白的脸色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干脆打开折扇为药缘儿扇扇子,马车里实在是太闷热了,但是花鈺说了不让药缘儿吹风所以把帘子关得严严实实,把人热出了一身汗。
接下来的日子药缘儿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天旋地转,朱红色的马车顶不停在晃动,就连一旁的花鈺和花流殇都看不清楚,药缘儿无力的张张嘴,花流殇取过一旁的青梅塞到药缘儿的樱桃小嘴里。
药缘儿直接把青梅咽下去,看了看一旁的花流殇,指了指自己微张的小口,示意花流殇自己还要吃,花流殇为难的说道:“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小心待会儿不舒服”,药缘儿双眼无神的盯着车顶,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小嘴。
又从马车上摸出一个小包,药缘儿已经闭着眼睛晕得差不多了,花流殇取了一枚腌制好的酸梅轻轻碰了碰药缘儿的檀唇,药缘儿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只张开了一点点,花流殇把青梅挤到了药缘儿小嘴里。湿润的唇瓣沾湿花流殇的食指,药缘儿迫不及待的咬了咬青梅,碰到了一个咸咸的东西,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花流殇像被黄蜂蛰一样飞快的缩回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药缘儿湿湿的唾液,花鈺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儿子几眼,目光在两个小辈之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