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药缘儿在满月酒上的一席话悄悄在春浅香寒流传开,众人都说药缘儿看上了弦欲倾,文珺倒是没有理会这些儿无稽之谈,毕竟药缘儿一个女儿家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哪里就弄出这么些闲言碎语,木鬼倒是有意要阻止,只不过药缘儿女扮男装行走,若是内院传出这么些风流韵事倒是对药缘儿身份起了很好的掩饰,也就随着底下人去传,不知不觉就传到了潭盈盈的耳朵里。
“欲倾姑娘确实姿色不错,难怪爷会看得上”,潭盈盈状似无意的对着怀中还抱着小念羽的奶娘说道,后院女人的争风吃醋奶娘一个奴婢哪里敢胡说八道,奶娘一门心思只是讨好怀中的奶娃娃,但是潭盈盈问话却又不得不回答,只能挑着潭盈盈喜欢的话说道:“姨娘多心了,一个小丫头不值得您如此忌惮,爷对您,对小姐都是十分疼爱,恕奴婢多嘴,爷待您不一般”。
潭盈盈素手轻抬,轻轻撩起自己额前的青丝,问道:“奶娘在大户人家待得久了,倒是说说爷这么个不同法?”,奶娘一见潭盈盈有了兴致,一手哄着小念羽一边说出自己的见闻道:“奴婢以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奶娘,嫡子嫡女多,妾室姨娘也不少,加上一堆庶子庶女,说实话要比这儿热闹,却也比这里糟心”。
潭盈盈从铜镜中看出奶娘似乎感慨不浅,想来后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纤纤玉指点了点,问道:“后来奶娘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了那里”,一般来说奶娘都是一直跟在小主子身边照应的,除非是奶娘犯了大错或者是惹了小主子不喜才会被赶出来。
奶娘把小念羽抱在怀里哄了哄,继续说道:“那户人家为奴婢安排的小主子还在主母肚子里,结果在孕期六个月的时候出了岔子,奴婢自然也就没有用了,自己收拾包袱离开了”,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奶娘也是在潭盈盈肚子七个月大的时候精挑细选请进府里来的,有些权贵之家时间会更加早。
“奶娘,爷说不要总抱着孩子,把念念放到摇篮里让她睡吧!拿梳子为我篦头吧!”,奶娘闻言自然走出外间放下小念羽,潭盈盈闭上双眼躺在贵妃椅上,听见脚步声响起,又渐渐的走得有些远了,问道:“奶娘,忙完念念了吗?”,随即一阵紧快的脚步声靠近潭盈盈,连声说道:“就来了”。
青丝被散乱的放下,木梳从前额开始,轻轻的往发尾梳,第一次稍微有些打结,潭盈盈轻轻唤了一声:“哎呦!”,梳头的手立即一顿,转而动作越发轻柔了,待头发渐渐柔顺,一下一下的梳得舒服,潭盈盈吩咐道:“压一压吧!”,话音刚落,梳子改变了方向,偏着从潭盈盈青丝上划过,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就感觉到头皮上有些轻微的疼痛,却是十分舒服,潭盈盈偏着脑袋昏昏欲睡。
“哇……哇哇……”,小念羽不知道怎么醒了,倒是把刚刚睡着的潭盈盈给闹腾得睁开了眼睛。药缘儿站起身来把小念羽抱起来,对着满是泪水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潭盈盈这才发现药缘儿也在房中,眼看着小念羽不哭了,才笑着问道:“爷,您怎么回来了?”。
潭盈盈想到自己青丝散乱,很是窘迫的用手理了理,担忧的看了药缘儿一眼,责备的问道:“奶娘,爷回来了为何不说?”,这件事情奶娘当真是十分冤枉,有些惊慌的就要跪下请罪,倒是药缘儿开口解释道:“不管奶娘的事儿,是我回来瞧见你快要睡着了就没打扰,念念晚上喜欢闹腾,想必你也没有怎么休息好,趁着有睡意自然要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药缘儿抱着孩子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小念羽一开始被药缘儿抱着还有些“哼哼唧唧”的,但是又被药缘儿轻轻摇了两下,小念羽就开始享受药缘儿的贴心服务了,玉藕似的小手臂伸出来抓着自己的长命锁,还把胖乎乎的小手指放到嘴巴里“吧唧吧唧”个不停,玩得都是口水了就开始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