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归说了许多,累的呼呼喘着粗气,声音很像一个漏风的风箱。
这个可能很多人没听说过,更别提见过,木质长方形,前有拉杆,它有前后两个呼嗒门,不漏气很有韵味、节奏。
刘备一脸肉疼,摆了摆手。
刘文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褐色的东西,塞进李不归的嘴里。
李不归张嘴就骂他们杀人灭口:“你们……这是,千年灵芝?”
刘备心疼的板着脸,不搭理这货。
刘文轻轻点了点头。
“不对吧,颜色不对?”李不归又说道。
刘备闻言挥舞了几下拳头,气的想扒开这位的嘴把吃进去的拿出来,最终决定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时间不大,李不归的喘息开始平稳,呼吸有了节奏,眼睛亮了很多。
看大家瞪着眼看着自己,李不归不敢在纠结灵芝真假的问题,继续前面的讲述。
“公孙康说着,很是为自己二弟叫屈,一脸怒气。
可我师父也不是个糊涂之人,听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要结亲可以,要先把他二弟的心病去了,到那时,喜欢的女子就算被他二弟弄回家中,因为有了污点也就只能算个侧室,而正室的位置由谁来做……自然是要我来做此事,可,我不会听一言就下了决断,哼,小伙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想明白这些,师傅假借身体不佳辞了公孙康,然后派人赶往蓟县,很快得到消息,公孙康说的一半为真一半为假。
事,确实有,那个女子也确实被人见到被一个汉子扛着跑到西城,失去了踪迹,那什么结果还用说吗?
假的就是,公孙机卧病在床,基本是自找的,确实对那个女子有意,但落花有心流水无情……”
刘备吧嗒了吧嗒嘴:这件事都过去两年多了,咋还有人记得这么清楚,人才啊,可见流民走卒之中也有高人,就像张龙的鼻子,呸,想他干啥。
心中对于这位王越的能力,刘备还是蛮吃惊的,这都能扒拉出来,对王越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李不归叙述着,旁边的简雍、刘文几人听着,很是安稳,这件事大家基本都清楚,出入是有,傍七不离八,也算对。
只不过听到卧床不起的公孙机,几人还是看了眼刘备,这就是罪魁祸首。
而此刻,一个身影悄悄的躲在远处拐角,听着里面的话语,身体乱晃,小银牙轻磨,粉拳攥起,眼中喷着火蛇。
“好你个大耳朵猪,啧啧,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哼,亏你们两个当事人义正言辞的和我解释,原来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哼,可恶的水姐儿,大混蛋……”
此人,自然是跑来找刘备的甘甜,现在听到的和自己到了蓟县听到了,十句里面也就一二句对得上号,其余的,可以说南辕北辙,气死我了。
一想到这两年自己不在跟前,这货就跟捅了马蜂窝,一个接一个的小蜜蜂被刘备抓在手里,蜇得满身是包还乐在其中,醋坛子跌的粉碎,一股股酸味弥漫心头。
刘备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美丽而又坏坏的小妖精盯上,正在盘算着如何折磨他,此刻的他,也是冤枉的很。
回想当年年轻气盛什么也不懂,到了广阳郡,闹出了许多的乐子,其中就有扛着一个女子奔跑,结果竟然被人看见,还捅了出去,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当年年少孟浪,确实有很多不妥之处,但就算这样,也不值得王越派人前来刺杀我吧,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刘备很是不高兴的说着,一脑袋幽怨、气愤。
李不归笑了一下,疼的嘶喽叫了一声:“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拍贼偷就怕贼惦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