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争,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吕婉义正辞严,刚柔并济,朱从之便自怂了,承诺等朝拜会一散便让张三离去,以后再无瓜葛。
不过这件事上退了,别的就要进一步,朱从之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手上带了些许风流。
吕婉自知刚刚言辞略有些过激,只是出于万般无奈,不得不狠起心,此时就不好再冷着脸了,适当范围内,也就任他轻薄。
“婉妹,爹爹都许了,早晚是要过门的,你就”朱从之磨蹭得浑身燥热,含糊不清的贴着吕婉耳边说道。
“不行,你爹同意了,我爹娘那还没说呢。”吕婉从火热的臂弯中奋力挣脱出来,她也是面红耳赤,口内生津,浑身发热,再挣扎一会儿她也扛不住了,而现在显然不是扛不住的时候。
转身看着朱从之失落的样子,她又有点于心不忍,低头幽幽道:“早晚都是你的,以后无尽朝朝暮暮,何苦急在一时,弄轻了妾身。”
美人含羞,风情万种,朱从之大生怜意,自背后拥上纤腰,附耳道:“好,你说的,以后朝朝暮暮都要。”
“只怕王子不肯独宠呢!”吕婉嘴巴一翘道。
时下男子三妻四妾,事数寻常,朱从之身为王子,虽不会像太武那样三宫六院,但几房妻妾那必是少不了的,吕婉这话也并不是无的放矢。
危难处有兄弟助拳,风流时有美人吃醋,这本就是人生幸事。
朱从之得意一笑,说道:“任凭任凭名花千朵,唯有婉妹在我心中是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他本来是要说,任凭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做不到,临时能改口,也算急智。
听朱从之把自己比作高贵的牡丹,吕婉心中本是非常欢喜,只是一听到花,就莫名想到采花贼三个字,这三个字在心里,感觉像鞋里的沙,饭里的石,不弄出去堵得慌。
强行按捺住这种不快,吕婉微笑回道:“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孤男寡女,情投意合,两人自有一番海誓山盟。
朱从之乐呵呵的回到王府时,天已擦黑,张三还在演武场上苦苦练习,明月半躺在一边的一个长凳上,边吃边看,旁边还放了一大壶茶水,看样子是给张三准备的。
“贤弟,现在这时候临阵磨枪也效果不大,好好歇着吧,明儿得赶早呢。”朱从之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派头。
“好的,再练上两个回合就回去。”张三答道,说完继续猛跑,身形有如鬼魅,朱从之看不清楚,也没什么意思,便不再打扰了。
张三不是在增进轻功,这东西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他正在摸索练习,练习的是一双鞋。
白天明月指出他起步时不够快,其实张三也有些难言之隐,他神行百变刚到二层,就实际轻功速度来说,还不如他师傅吴良,也同样不如白天他战胜的易明和冰川天女。
人家一个是苦练几十年的,一个是集合两家大派所长的天之骄女,他能获胜,靠的全是风。
然而跑步带风,别人能接受,没等跑就原地起风,还不得拿他当妖怪啊。
在不用风力相助的情况下,他初跑的那一步自然是要落后的,这要是长途驰骋没问题,不差这一步两步的,但是这夺标赛场,人家冰川天女三个起落就到终点了,他落后一步当然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