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户里打开门,见到怜越正蹲在地上收拾茶杯碎片。褚户里赶忙上前帮着一块收拾。
“我值得你等这么久吗?”怜越道。“我如今连我自己都嫌弃地很,我比那吃剩的饭渣还要恶心,我只会找来野狗和苍蝇。”
“你别说了,十年里你第一次开口和我说话就把你自己说得这么不堪,是嫌弃你自己还是嫌弃我?”褚户里道。
“汝尘,我......”怜越道。
还没等怜越说完,褚户里一下子吻了上去,他想用这个办法堵住怜越的嘴,可是这一吻,让怜越瞬间又觉得自己变回了男人的玩物,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褚户里还沉浸在久违的释放中,只觉得脸庞湿润,才发现怜越已经哭成了泪人。
褚户里很快就明白怜越为何如此伤心,他小心将怜越扶起,帮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走出门房间。他来到厨房,见有一袋子白面,就亲手给怜越做了一碗面条。做好了,小心翼翼地端到怜越房里。随后便再次离开。
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吃面声,褚户里才松了一口气。
传功完毕的铁壁山六兄弟,见褚户里忙前忙后的样子,瞧着甚是新鲜。铁砂道:“男女之间相好就是这个样子啊。”
古流觞道:“怎么,你们几个小伙子长这么大没见过男女相好?”
铁鞭道:“我们见过不少嫁人的,娶媳妇的,也蹭吃过人家的席面。倒是头回见这般男的和女的相好的。”
古流觞道:“你们兄弟几个还年轻,将来有喜欢的姑娘,也可以试着和人家相好看看。”
兄弟六个全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怜越将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自己端着碗筷走出房间,正要去厨房把碗筷洗了。褚户里把碗筷接了过来,怜越便找了个凳子坐在一旁。
“我向你保证,除了你脑子里记得的我暂时没办法清理掉,但凡你见过的,你受过的,你害怕的,我都会让那些东西永远地在你眼里消失。”褚户里道。
“你干嘛要去做这些,我都已经认了,将来就算再见到,再受一次罪,我也习惯了。”怜越道。
“结束过去的办法,我只能想到这一种。不结束过去,又谈何将来?”褚户里道。
怜越只觉得心里很踏实,愁容终归是舒展开来。
到了晚上,褚户里问怜越是否要吃点别的。怜越道:“这里风很大,吹得窗户老是晃荡,我想在楼下和你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褚户里笑着道:“当然可以了。”褚户里看到窗户确实不牢靠,就跟掌柜的说给怜越换个房间,好让心上人睡得安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