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没啊,这么多废话。”南羽对高泽这种做事不专心,只知道废话的态度非常不满。
高泽高举着绸布盒子向南羽炫耀。
“找到啦,快给我。”
高泽将盒子藏在怀里,“奖励我一下,就给你。”高泽伸出脸,像个讨要糖果的小男孩,笑容无邪。
南羽看了眼缩成一团的保洁阿姨,羞得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她毫无防备地打开盒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摔进了高泽怀里。
高泽看着盒子里血肉模糊的婴儿尸体,眼神收紧,“别怕,是个仿真娃娃,做工不俗,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货色。”
南羽听说是假人,勉强看了一眼,胃中翻江倒海,酸水上涌,“这谁啊,最这么恶心的东西。变态,变态!”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有人喜欢盛世繁华,就有人喜欢尸骸遍野。有人喜欢萌宝好物,就有人喜欢将美好撕碎,极尽血腥。
高泽看了眼肠穿肚烂满身血污的娃娃,“你看这娃娃的脸,像谁?”
“我哪知道像谁?”南羽飞快地瞅了一眼,浪起鼻子,“好臭啊,这味道好像,好像……屎……”南羽狐疑地望着高泽,他高冷厉色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于是南羽怯生生地低下头,视线又落回到娃娃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阿泽,你看……”南羽像是发现了什么,靠地更近些,只见一些细碎的乳白色粉末像米粒一样散落着,突然,她尖叫着,像只踩到烙铁的小猫一跃而起。
高泽端在手里的娃娃被她一打,不偏不倚卡在胸前,高泽不明所以地低下头,这才看清,那些发出臭味的碎米粒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睛极速圆张,“南羽!”
南羽耷拉着眼睛,讨好卖乖,“对不起。”
血腥里摸爬滚打,尸骸里穿梭挣扎的高泽,自小只爱白色,他说白色纯粹,杂念一眼看穿,而他喜欢这种看穿的感觉。日子久了,他便离不开这白色,身上沾了一丝灰尘就全身不自在,现在被南羽泼了那东西,简直恼得发狂。
南羽似乎觉察到高泽恐怖的目光,急于脚底抹油。
高泽一把掐住南羽的衣领,任她像个原地扑腾的小奶猫。“南羽,怎么弄的,怎么给我舔干净!”
南羽哭丧着脸,连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洗干净就是啦。”她别过头,惹得高泽更加不悦,“南羽,你这爱答不理的是什么态度?”
南羽心道,我能什么态度,还不是因为你臭。
“嘿,你这嫌弃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啊?”高泽一把江南薅入怀中,用力揉进胸口,死死禁锢住,“嫌我臭是吧,要臭一起臭。”
“别啊,啊,你个混蛋,别碰我。”
说时迟那时快,高泽已将她狠狠压在身上,滚烫的体温透着层层衣衫一点一点烙进南羽的身体,他越是用力压制,她越是抵死挣扎,而她越是抵死挣扎,他越是不依不饶,让她一刻也不能逃离。
南羽挣脱不开,只得怯懦地转过头,看着高泽,不大的空间凉风不知从何处而来,高泽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只听他喉中一声异响,南羽的脸涨得通红。
被捆在角落里的保洁阿姨刚醒过来一看眼前情景,嘎的一声又晕了过去,这一对男女不分场合胡搞瞎搞,待会不会害她晚节不保吧。
南羽望了又望,空气似乎在两人之间凝固了,高泽猛地转身,从南羽身边逃离,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
南羽亦是尴尬地搓着手,转到一边,头压得更低了。
“刚才……”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又同时缄口。
保洁阿姨晕够了,看着他俩,“喂,你们到底劫财还是劫色啊,我准备好了。”她两腿一蹬,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闭嘴!”高泽一个手刀将她批晕,这种时候好像只有使用点暴力才能化解尴尬。
“嘿你怎么打人呢,万一打出毛病,还得赔医药费。”
“是是是。”高泽依旧背对着她,南羽看不见他蹙起的眉头,他话中不带一丝情绪,南羽自然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南羽脸上的红晕久久散不去,刚才她明明感觉到背后有个东西顶着,阿泽该不会是怕她发现,才一直背对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