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村,田家老宅,四壁皆空的灶房里,炊烟袅袅。
进屋一看,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秀才娘子和远庖厨的秀才公俩人在合伙儿烧饭。
“相公,你说芯儿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搭理咱们了?我的手,感觉这两天都开始长卷口了……”
连着三四天,她又要做饭又要洗衣,一双柔嫩洗白的手,顿时就变得粗了起来,若是长久下去,那还了得?
于是范氏一边烧饭,一边摩挲着自己的双手冲着灶门口烧火的田洪义轻声抱怨起来,希望田洪义能够一正父纲,让田芯重新把这些活计都接过去。
起码,起码帮她分担一些,别让她成天就跟汤汤水水打交道呀。
谁知田洪义闻言,比她还要无奈一些。
“娘子,这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芯儿不再是过去的芯儿了,她连我都敢骂……”怎么可能还会再像从前一样把家里的一切都抗在肩头上。
纵然嘴里那么说,其实田洪义也在盼着田芯变回来呢。
这不,正想着,田芯就领着田蕊从外面走了进来。
田洪义和范氏不约而同看向俩人,都以为今天又要被甩冷脸了,结果田芯却放下背篓,朝着田洪义身边就走了过来。
“爹……”
那一声爹,叫得田洪义差点热泪盈眶。
娘呀,这是几天了,他这是第五天没听到闺女管自己叫爹了呀!
从未觉得这声爹如此动听过,他点着头应了两下,“诶,诶,芯儿,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