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方看着娥子那犹疑不定的样子，立刻说，

“你就放心吧！就是你，我也不会拉你，所以我说不让你们参与决策管理呢！你和王晓该干嘛干嘛去，你写你的小说散文去，纯纯正正的去写，有作品当然要让我来参与推广，王晓，好好上你的班，公司需要干活了，你来帮忙，就像这次，累死也来。”

英子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英子肯定跑不了，公司账户你给我看好了，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来公司提钱说事，包括我的家人，老婆，就是我儿子也不行，财务制度你比我懂。”

“不行，我还是不能签这个字，我家成波混到现在，容易吗？如果为了这些利益触犯了制度不划算，我倒情愿他去山里卖几头羊，呵呵，你们别笑话我，单单是我，我没什么，可我家成波，那可是我的眼珠子，他不能瞎咯！”

英子接受起来当然是问心无愧了，娥子更不用说，她的作用很大，不占股很吃亏，不可能总是义务干活，现在就是经济时代，都用金钱来划分一个人的作用。

“要不，还是像以前一样，程东方，我们不能无意中害了成波，你的心意，娥子肯定懂，但是，成波当领导干部，又是那种专门去查别人的，要是他被人查出经济有问题，那不是太冤了嘛！”

英子扭脸转身看着娥子，“要不还是像以前那样，我跟程东方签合同，我呢，百分之二十，咱俩私下里再签一个合同，让程东方拿去过律师公正，分红得利咱俩分，”

王晓在娥子这边也转过身看着娥子，“我觉得这样可以，就把成波抛开了，其实我家那个王暮也是不行的，嘿嘿，可我俩不是夫妻，要不，你俩也办个离婚得了，谁也不牵扯谁，”

程东方一下把合同甩到王晓的桌面，

“你出点好主意不行啊！你是想成波到你家跟前骂大街还是到我这里揍人啊？”

“呵呵呵，”

“哈哈哈，”

娥子想象着成波着急的样子，“嘿嘿，那不行，我俩不能离婚，为点钱财离婚，成波要藐视我，还有就是我闺女要离家出走，她威胁过我了！”

“再说，他要是成了单身状态，我怕有人惦记他，”

王晓翻了她一眼，嘴里，“嘁，他还能站不稳身子？要是那样，不要也罢！”

“你说啥呢！我信他，万一组织不信他呢？你们不知道，他刚去的时候，有个女人就瞄上他了，长的还挺漂亮，”

英子，“还能有你漂亮？我不信，”

“懂不懂年轻啊！那女人还跟我挑衅呢！还是他外甥发现苗头跟我说，我才注意到的。”

程东方一副看不起娥子的表情，“你可真行，都让人挑衅了，你看着没那么笨嘛！”

王晓嘴咧了一下，“哼，她不是笨，她是轻视，成波那家伙确实不适合单飞了，工作好，能力强，瞄他的女人太多，可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

王晓，“这不行，那不行的，我看就用英子的办法，英子有理由占股，你俩再接着底下清算。就这样，程东方，你再重新写，这个作废了，还有，找律师给英子和娥子也写一个公证书，亲兄弟明算账，这一档事，就咱们四个知道，你老婆也不能知道，”

“放心，你们占股她都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你俩回去也把嘴管住，特别是英子，以后公司的事别跟赵振海说了，他接触的人杂七杂八的，说漏嘴了，影响咱们内部团结。”

英子瞪了程东方一眼，“别小看我家赵振海，他懂，根本不问，你们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行，明文文件上不要有我们的名字，我只是公司的作家，这样我就有理由来这里混日子。”娥子笑着说，大家都是好心，希望四个人一起走。

程东方伸出长臂拿过自己甩过去的文件，

“行，那就重新来，娥子，我看我再写个合同，你干脆做我们公司的签约作家吧！以后有好作品就以咱们文化公司名义出版，公司也看看有什么新的题材可以发掘，你最好把马春花找来，咱们以后也可以录制一些纪录片，她手下有摄影摄像师，呵呵，咱们现在养个专业的摄影摄像师还是有些吃力，还得省啊！等有钱了，咱们也雇一个像加措勒那样的。”

“呵呵，可以，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公司内部如何运作，那些办公室得有名字，你还得应聘一些人来，我和王晓只能兼职，”娥子算是答应了。

......

程东方把所有人都送走了。老婆姚瑶吃了饭就走了，她是不愿意跟他的几个闺蜜在一起吃饭。

姚瑶跟程东方闹了几次很伤心，有一次程东方急眼了竟然说要跟她离婚，她也真的想离婚，这个男人能挣钱却不爱她，一家人在一套大房子里说话都很少，只要不牵扯那几个女人还好点，但凡有她们点事他就不再跟自己说话。姐姐说的对，即使离婚了，以自己这样的身份，上哪去找比程东方好的男人了，儿子就可怜了，所以她不会离婚。

程东方很爱儿子，他挣那么多钱不给儿子难不成还给那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个个心高气傲，秦秋看着柔柔弱弱，最是心眼多，廖怀英给程东方当财务总监，肯定是有一手的，那个程东方的老相好，装的人模人样的，为什么不跟她老公领结婚证？还不是留一手啊！

以前程东方还让自己去跟她们聚会，现在提都不提，他公司的事也从来不跟自己商量，偶尔自己姐夫来了跟他说两句，他还敷衍姐夫，说什么不挣钱，后悔开公司了，债务那么多，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啊！

这就是不想让自己参与嘛！以前自己还可以跟着管理车行，现在车行也不让自己过问了。

程东方给自己开了家高档女装店，说够自己的零花钱了，算他有良心就是又给自己换了辆车，在外面大家也看不出来他们夫妻关系不好。自家亲戚买车他也给面子，这次自家亲戚也是一家一张洗车卡，还是六折的，自己送出去也算有面子。

一家三口很少能聚在一起吃饭，姚瑶开店，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程东方更是不着家，儿子程焕幼儿园的时候还好，在学校有吃的，后来上学了就到程东方的大哥家去，再后来，儿子也不爱去了，就在家附近的餐馆里吃饭，然后再回家。

偶尔程东方会把程焕撂在秦秋那，小家伙还不太抵触，可是今年秦秋家拆迁，她家搬到她婆婆房子里，不够孩子闹腾的地方，秦秋家的小珠子小学毕业了，上初一了，跟程焕也玩不到一起了。

这不，今天程焕一个人在家待了一天，姚瑶开门，她手里提着几个饭盒，一边往餐桌走一边对还在看电视的儿子喊到，

“儿子，来，吃饭了，饿了吧？”

程焕看见妈妈没有高兴，“我不饿，”

“怎么不饿呢？”姚瑶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摆在桌子上。

“我干妈让姐姐给我送饭了，中午姐姐就来了，她去酒店带了好多吃的，我俩吃了，”

程焕从小就羡慕小珠子有干爸干妈，开始喊娥子干妈是喊着玩，后来就喊顺口了，程东方还表扬儿子比他聪明，人家自己知道找人保护自己。

“那姐姐呢？”姚瑶望了下其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