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城伯府(1 / 1)冷暮七月首页

武成绪堂而皇之的静立在福寿的正中央,挑衅的看着洛老太太那个老巫婆,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放在洛琨的肩膀上安抚这他,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他的身边,不用感到害怕,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安城伯,看来今日这样的场合他还不在。洛老太太震惊的看着自己挑衅自己的武成绪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概已经是十年了,如果不是武成绪说话的语气,洛老太太恐怕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是武成绪,可是听了她的话,洛老太太气急,这人果真还是个以前一模一样,竟然如此质疑自己的决定。“老夫人,这位公子是自己冲进来的,小的实在是拦不住,请老夫人息怒。”门房并不认识武成绪,在武成绪怒气冲冲进府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直接上去阻拦,武成绪已经十年没有登过府,门房自然是相见不相识,态度就恶劣了些,武成绪索性一人给了一脚,自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安城伯府,门房暗觉不对劲儿,也拼命的跟在武成绪之后。其实锄药随着洛琨身后到了福寿堂的时候察觉与往日不同,就没有跟着洛琨进福寿堂请安,而是暗自躲在外面观察事情的走向,果真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些人又想欺负自家公子,想起公子说起的表少爷还在府外,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福寿堂,健步如飞的往安城伯府外而去,他害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喘息和停留就和表少爷擦肩而过,一息也不敢耽搁了。“洛老太太,贵府的奴才真是教育得好,对贵府的家风一脉相承,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蠢货,我武成绪当真是佩服得很。”武成绪眼神之中的不屑和蔑视尽显,他对安城伯府的人可谓是一点都看不起了。“下去吧,自去领罚,这位可是武安侯府的大公子,既然武大公子恼怒你们的无礼,老身也只能严惩了。”洛老太太被武成绪眼中的不屑深深地刺激了,想她一个朝廷诰命夫人,居然被一个无名小辈不放在眼里,虽然她必须强忍着不爆发自己的怒火,但是她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小子,武家的人不是最心疼武清兰那个贱人和洛琨吗,自己动不了武安侯府的人,自然能随意的收拾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母子,看他武安侯府敢如何。门房的人一听自己得罪的人是武安侯府的大公子更加的瑟瑟发抖了,听老夫人的口气并不是想要重处自己,连忙爬起就跌跌撞撞的出了福寿堂,这里可不是他们这这样的小人能待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武大公子还请慎言,麒儿可是琨儿的弟弟,他的母亲是和你姑姑平起平坐的平妻,自然也同琨儿一样是我安城伯府的嫡孙,还请武大公子记清楚了,免得以后又说错了话,十年未登我安城伯府的门,武大公子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洛老太太最厌恶他人提起洛麒是庶子的话,她认为这是对她的挑衅和侮辱,这件事情是洛老太太一生最失败的时候,也是她最放不下的事情。武成绪冷笑一声,轻轻的拍着洛琨的瘦弱的后背安抚着,他不惧怕一阵狂风都能吹倒的安城伯府,像这样的落寞的没有一点用处的贵族,皇上是不屑一顾的,甚至还十分希望有人能替他出手解决了,免得朝廷还要养着他们。“是吗?平妻?我武安侯府的人怎么不知道,我武成绪虽然纨绔无知,但是也也对我靳国的法令谨记于心,,记得贵族士族之人除非嫡妻无子,否则不能娶平妻,不知安城伯府的平妻是怎么来的,若是我姑母无子,那我这么大一个表弟又是怎么回事?”好像安城伯府是知法犯法阿,圣上最是厌恶无视法规之人了。”武成绪说的是事实,当今即位十年之际,罕都士族功勋皆以抬平妻为风,造成了许多后宅争风,甚至影响朝政的事情,当今直接颁布法令,士族功勋除非是四十无子,或者嫡妻无法生育,不然不可抬平妻,罕都之风才迅速压制了。“你,好啊,不愧是武安侯府的人,果真都是一些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人,和你姑母一模一样,洛琨,还不过来,难道你也想要违抗祖母吗?”洛老太太气急恶狠狠的指着武成绪满目仇恨,看着乖乖的站在武成绪身旁的洛琨,怪不得洛琨最近越来越不好了,原来是武安侯府的人对洛琨吹了耳边风,真是可恶。“祖母,我……我表哥不是故意的,您就消消气好吗?”虽然洛琨开口为武成绪说话,但是却没有半点儿离开武成绪的意思,反而小脸十分的坚定,拉着武成绪衣角的手不知不觉攒紧了一些。洛老太太没想到平日里十分听话的洛琨今日竟然忤逆自己,果真武安侯府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来以后要限制洛琨出府了,自己也是大意了,决不能让武安侯掌控了洛琨,不然自己的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琨儿,当真不愿意到祖母的身边来?你若是再不过来,祖母可就要生气了。”洛洛老太太面色凝重的看向洛琨,眼神中有不可违抗的严肃,她决不能让洛琨亲近了武安侯府,平日里让洛琨去武家,不过是绝了武家的说法,而且洛琨不过是自己手掌心里的蚂蚁,洛老太太自信她的手段,洛琨是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虽然洛琨听见了洛老太太的话,也看见了那骇人的眼神,但是他的脚步依旧没有动作,反而往武成绪的身边更靠近了一步,手指尖微微的打着颤,就连着身体也颤抖着,显然是有些害怕的感觉。武成绪感觉到了洛琨的害怕和颤抖,看来,安城伯府这一群混蛋平日里没少欺负自己的表弟,他绝对不会饶了他们。“大公子,你怎么能忤逆老太太呢,平日里老太太最宠爱的就是你了,不过是让你到老太太的跟前儿让老太太仔细的看一看,你怎么就害怕成这样了?老太太平日里最是慈爱了,你可别让老太太伤心难过啊。”只听一个柔媚的女声从洛老太太身边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口中传出,她浅笑着伺候在洛老太太的跟前儿,说话时只是淡淡的瞥了洛琨一眼就不再理睬,浅紫色的华锦流彩裙,就连头上所带的步摇都是掐丝镶了红宝石的珍品,更别提通神的装扮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会以为眼前这个流光溢彩的女子是正儿八经的正房吧。46武成绪心中冷笑,为自己的姑姑感到不值,也痛恨安城伯府一家人的无情无义,那女子身上穿着、戴着的东西武成绪不是认不出,除了自己家里给姑姑送来的,他安城伯府一个破落户还能有如此精致的东西,本来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一点后路的武成绪现在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了,而且回府以后一定要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父亲,该下的决心决不能再犹豫了,自家的忍让只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对姑姑和表弟越发的不好,更加的变本加厉。“哦,你是谁?安城伯爷的妾室?怪不得能伺候在这福寿堂,现在的世风越来越低下了,做什么不敢,偏偏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眼,据我所知,安城伯爷年岁应该是不小了吧,看你如此娇媚的样子,即使比不上倾城楼的姑娘,也比其余那些烟花巷陌的姑娘们强上一些,安城伯可真是艳福不浅,洛老太太果然大度啊。”武成绪一眼就认出了紫衣华服的周梅雨,即使十来年见过这个女人,她天生的一股媚态自己骨子里的贱样是不能改变的,,即使知道此人就是抢了姑姑的东西的女人,就是那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也要恶心恶心这群人,不是喜欢爬床吗?自己就偏偏要让胡言乱语,最好是让那个老巫婆生了一点疑心就是自己的功德了。“你,本夫人是世子的二夫人,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周梅雨被武成绪的一席话吓得没有了需要,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一言半语,自己可该怎么办,满罕都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把自己淹死了,她对武成绪恨极了,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这些侮辱和戏弄还到武清兰那贱女人的身上,才能灭了自己的怒气。“哦,原来是那个贱人,也是本公子愚笨了,贱种在这儿,贱人肯定不会离得太远了,不过这贱种长得可真像本公子记忆里的安城伯,也不知是不是本公子十来年没有来过安城伯府,记忆有了混淆,真是匪夷所思。”武成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看洛麒和周梅雨,可不就是贱人贱种吗?低贱的庶子可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向来是看不上的,更何况还是自己表弟的仇人,就更加的看不上了,武成绪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们母子二人。听了武成绪的话的洛老太太心中本就有了疑心的种子,而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周梅雨却像是被踩住了痛脚一样的反应强烈,更令她心生疑惑,而武成绪那有意无意的提醒让她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洛麒,却越看越觉得洛麒这孩子和自己的夫君隐隐约约的有相似之处,尤其是那眼睛和眉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这一次洛老太太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和疑惑,没有声张,她一定要彻查此事,决不能让自己被蒙骗了。“你,武公子,还请慎言,本夫人是婆婆亲自抬为平妻的,也是上了族谱的,和姐姐并无区别,都是伺候夫君。”周梅雨一听贱人和贱种几字脸色都变白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并不以为自己的话会触怒武成绪,反而还拿自己与武清兰相比,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反正她的名分是名正言顺,她的儿子也不是什么贱种,即使武安侯府再厉害又如何,她的儿子是不能背上那样的骂名的,她的儿子还要是安城伯府的继承人,决不能被流言所误了。“哦,名正言顺?我武安侯府可是不知道我姑姑何时多了一个妹妹,更不知道洛之于何时多了一个平妻,似乎官府那儿没有立案吧,今日这一趟也是没有白走,我武成绪也是是长了见识,明日一定要给兄弟们说说,这安城伯府居然比官府还好使,说一不二,令人敬服啊。”武成绪拍着自己的手掌,像开玩笑一样的说着话,而这些话却能毁了安城伯府。在书房中听了武安侯府大公子到府的安城伯早在一刻钟之前就已经到了福寿堂,只是迟迟的没有现身,连带着拦下了要去看看情况的洛之于,洛之于听了武成绪到了安城伯府的消息,急急的小跑着往福寿堂而来,他自然清楚武成绪对自己的态度,平日里去武安侯府,他都横竖看自己不顺眼,唯恐武成绪怒极伤了梅雨和麒儿。“爹,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洛之于实在是忍不住了,早在武成绪辱骂周梅雨和洛麒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冲进去了,只是被安城伯洛凡死死的拉住了,他挣脱不开,才眼睁睁的看着武成绪欺负梅雨和麒儿,现在武成绪还变本加厉了,他转身就低声询问洛凡,是否可以不用在外面看着了,他可以进去保护梅雨了。安城伯狠狠地瞪了洛之于一眼,理了理衣裳抬脚说:“武公子到了府里怎么也没人来通知我啊,不过武公子的话确实不妥,梅雨的的确确也是是我安城伯府的儿媳妇,就和清兰是一样的,这么多年来,梅雨也时时刻刻奉行着二夫人该有的规矩,也为清兰分担了一些烦恼,你姑姑应该是告诉过你们的吧。”“安城伯和大公子终于舍得进来了,这英雄救美的戏码似乎没有多少的新意,是吧,洛大公子?”武成绪故意说的模棱两可,更是说话的时候朝洛老夫人哼笑一声,他要的就是洛老夫人的怀疑,从此以后他们安城伯府只会越来越乌烟瘴气、一团乱麻。“爹,你终于来了,洛琨那混蛋竟然带着他表哥来欺负我,母亲说了,只有我欺负他的时候,绝没有他欺负我的时候,可是我打不过他的表哥,爹,你一定要帮帮我,好好的教训洛琨。”洛麒一看洛之于也跟在安城伯的身后,向安城伯行了礼后连忙跑到洛之于的身边急切的告状,好让洛之于快一点为他报仇,最好是将像以前一样洛琨暴打一顿。安城伯脸色有些僵硬和尴尬,他没想到武成绪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来之前她们几人对洛琨做了什么触怒武成绪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想明白,就听见了洛麒的告状,本来平日里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一想着今日武成绪还在厅中,恨不得一脚踹飞洛麒这个小小子,可是又下不去脚,安城伯和洛老夫人对武清兰和洛琨其实是一样的态度,洛老夫人只是单纯的微自己外甥女和认定的孙子着想、打算,而安城伯却是因为武清兰出自鼎盛的侯府,心里的自尊心作祟,总觉得武安侯府的人是瞧不起他们安城伯府的,每次一看见武清兰就想起了伯府的没落。“好好好,爹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就放心吧,洛琨,你还不过来给你弟弟道歉,随后自己去领家法。”面对小儿的撒娇,洛之于似乎已经忘了他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忘了洛琨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武成绪。安城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来得及阻止洛之于,等他想到提醒洛之于注意说话的时候,洛之于已经没有迟疑将那句话脱口而出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语气和模样,让安城伯十分的伤脑筋。“安城伯,原来贵府大公子的公道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处罚我表弟,难道贵府的家法时随意的写两张大字这么简单?”在洛之于提到家法的时候,武成绪感觉到了洛琨抓着自己衣服的收拽得更紧了,也更往自己靠近了几分,武成绪就知洛琨对洛之于口中的家法是十分惧怕的,也曾经经历过家法的处置,心下对洛之于更加的憎恨。“不是,是抽鞭子,才不是什么写大字这样的玩耍,洛琨你肯定还记得上次的疼吧,让你欺负我,爹爹是绝不会让你欺负了我的。”洛麒觉得只要爹爹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洛琨的表哥就伤不了自己,说话也大胆了几分。武成绪眼中的杀意尽显,他没有想到安城伯府的人竟然敢用鞭子抽洛琨,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了洛琨,洛之于真是枉为了父亲,竟然为了贱人生的孩子来惩罚他嫡亲的儿子,还更别说自己的两个表妹了,恐怕也是被他们欺负的吧。“洛之于,你果真用鞭子抽了我表弟?”武成绪眼神凌厉的看着洛之于,那眼中真真实实飘荡着的杀气让洛之于感觉到了惧意,这样的武成绪是他没有见过的,也是他为之颤抖的。“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我现在对琨儿和麒儿是一样的,绝没有偏袒,刚刚只是吓唬吓唬琨儿,成绪,我可是你的姑父,你可不要乱来。”洛之于脸色煞白,他很想否认自己打了洛琨,可是话到嘴边却被那眼神吓得全承认了,只好恳求武成绪看在自己是他的长辈的份儿上不要冲动,他可知道武成绪绪的功夫,武安侯府是将门,全服上下的人都会武功,就连自己那个已经近一年未见的妻子武清兰都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姑父,我姑父可没有娶平妻,你洛之于不配为我武安侯府的女婿。”武成绪也是气急,都已经这样的情形了,如果不是死亡的逼迫,他洛之于恐怕是不屑于顺他是自己的姑父吧,也不认为自己的姑姑是他的嫡妻吧。“安城伯,武成绪今日本不愿登府,最初也是和往常一样,送了表弟后一直在院墙外等着,看看表弟那里有没有事情,毕竟贵府的家风不值得可信,今日表弟进府不到一刻钟,锄药就慌慌张张的出来找到了我说我表弟正在被三堂会审,才匆忙的进府护佑我的表弟,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吧,武成绪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谁也别想欺负了我表弟,不知安城伯能否做到?”武成绪不想继续在安城伯府待下去,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自然是要慢慢的玩儿,既然今夜都已经商谈好了,那自己可就好好的看着一个安城伯府经不经得起虞萧他们的玩儿。“自然是肯定的,琨儿是我的嫡亲的孙子,更是我安城伯府的嫡长孙,谁人敢欺负了他,武公子就放心吧。”安城伯即使心中有怨气,也不得不承口洛琨的安危,毕竟武安侯府家大势大,而武成绪在罕都似乎又有一群比武安侯府更尊贵和有权势的朋友,自己是绝对不能和他起了冲突的,虽然安城伯没有什么头脑,但是却对武安侯府的人十分的了解。有了安城伯的话,即使洛麒再不情愿,他也不敢再有反驳的话语,他母亲从小就三番五次的交代他不可以忤逆祖父和祖母的意思,祖父与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有了疑问和不情愿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句嫡亲的嫡长孙令周梅雨脸色变了又变,即使知道这话只是让武成绪放心的话,周梅雨也有了一丝的恐慌,就因为那一个月的时间,洛琨就成了嫡长孙,自己也从原本的堂堂正正的平妻变成了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平妻,所以洛麒决不能让洛琨比了下去,她是不甘为人后的,眼中强烈的渴望爷更甚了几分。“那就好,福全,你今日就留在安城伯府吧,好好的伺候表少爷,若是有人以下犯上、无理取闹,直接给我剁了。”即使有了安城伯的承口,武成绪也依旧会留下自己身边的小厮福全,其他的人,尤其是安城伯府的人是不值得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