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三个,何等样人?给我抬起面来。”
听到一声吆喝,薛良豪斜眼一看,见是一队带刀官兵冲他们而来。
这时,官兵距他们只有两丈远的距离。
原来,薛良豪三个人低着头走路,还只顾偷看热闹,没注意到有官兵,还与官兵走了个对面。
别人见官兵队伍都自动避让了,只有他们三个长了眼睛没正用,算是冲撞了官驾。
这让官兵不找他们的事都不行。
官兵冲他们而来,但薛良豪还不知是因何故?
这一队官兵只十来个人,看着不一般。因为他们穿的兵服都是锦衣鲜亮,戴的是黄金盔。
就这装扮,就自带十分威风。
但薛良豪从这队官兵的身形、步伐判断出,这一伙人是驴粪蛋儿表面光。
薛良豪自忖如果动手,这一队官兵不一定够他一个人打的。
但这是天子脚下,官兵对薛良豪他们而言,有猫对老鼠一样的威慑力。
所以,不到生死关头,薛良豪不能造次。
现在,他是一条龙也必须得盘着藏起头;他是一只虎也得卧着裝猫咪。
慌忙里,薛良豪只得急中生智,装作未经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见到官兵吆喝就被吓到了的样子。他们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二、吴来也紧跟着蹲在他的身后。吴来更是夸张,直接尿湿了裤裆,窜出了骚气味。
吴来被吓尿,是因为无为州官兵对他们的剿杀,在他心中留下了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现在见到官兵凶,他不由地就尿失禁。他太怕死。
大声吆喝的那个官员,也许是个狗鼻子儿,吴来的尿骚味竟然熏到了他。
官员来到他们近前停住脚步,看着他们的怂逼样,以为就是寻常的乡巴佬,就很嫌弃。
那官员捂着鼻子、扭偏着头脸、十分嫌恶又鄙夷地骂道:
“这三个什么玩意儿,邋儿邋遢地来糟践这物华天宝、如锦绣笔绘之地?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来人,把这三个严重妨碍市容街貌的东西,带到浴换所去。”
那官员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带队从薛良豪三人侧旁匆匆走过。
队尾的两个官兵留了下来。他们转到薛良豪三个人的背后,照他们屁股上各踢一脚,鼻孔向天地喝道:
“乡巴佬,起身。随我们来。”
两个官兵下了命令,就再也看也不看他们三个一眼,趾高气昂就向前走了。
薛良豪不明将生何事,也不知道官兵将带他们到何处?
但是他看到只有两个官兵押送他们,一颗受惊的心才安定下来。他想就这两个人,他能一手掐死一个,还能让他们放不出一个屁。
不过,薛良豪知道他不能胡来。
他决定老老实实跟着官兵走,看最终带他们到哪里去。
他要走一步看一步,必要时审时度视势而行,随机应变。
不到生死关头不出手。
于是,他们三个人乖乖地听从官兵的命令,站起身来,弓着腰,缩头巴脑地跟随官兵走。
王二和吴来跟在薛良豪的身后。他们的两颗心七上八下咚咚乱跳着,心里胡乱想着会有什么晦事。
因为受到薛良豪的示意,吴、王两个虽然惶恐,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三个便跟着那两个官兵,老老实实地向前走。
他们由官兵领着路,走了大约半里远后,拐进一条胡同。
在胡同里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子房前。
他们在这座房子门前停住了脚步,一个官兵上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