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你是谁？”

阮青棠：“边疆的风沙把你脑子吹糊涂了？”

谢凝：“你不是她。”

阮青棠：“可我就是她。”

谢凝：“我记得她。”

阮青棠：“或许你记错了？”

谢凝：“她死了。”

阮青棠：“所以呢？我又回来了。”

谢凝定定地望着阮青棠，阮青棠不闪不躲，微笑着对上谢凝的视线。

谢凝：“你很像她。”

冯生：“客官您的菜来了。”

等谢凝再次转头时，已不见了阮青棠身影。

凌霜看着面前的白斩鸡，犹疑地伸出手拿了一只鸡腿，咬下一口。

凌霜：“唔！”

凌霜双眼放光，谢凝连手都没来得及动，面前的鸡就只剩下一张空盘，连骨头都没剩下。

谢凝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之后的菜，无论是松鼠鳜鱼，东坡肉，还是酸鱼汤。

无一例外，全进了凌霜肚子，谢凝盯着凌霜的腹部，倍感疑惑。

谢凝：“小二。”

冯生：“来了客官，是要结账吗？”

谢凝：“不急，向你打听个事。”说着将就一枚银锭放在桌上。

冯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客官说笑了，有什么事您说便是了，这锭子……”

谢凝也不推辞，将银锭收回去，换了一滩碎银。

谢凝：“听说这地方以前是个官宅？”

冯生：“客官说得没错，这地方以前是三公之一的太师所居。”

谢凝：“那如今，这位太师是……”

冯生：“这……听说是犯了罪，判了个满门抄斩。”

谢凝：“何罪？”

冯生：“这在下就不清楚了。”

谢凝：“就算是罪臣旧居，但这里也是雍城的中心地带。

地价和租金仍不便宜，你们东家为何偏偏选这里？”

冯生面露难色，但还是提了一嘴：“嗯，听说那位太师倒台后，经常有鬼影出没。

来了好几家都被赶走了，我们东家来时，这价钱与白送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没想一直等到食味斋建成都没看到传说中的鬼影，于是就一直到现在。”

谢凝：“那你们这位东家可真是有福之人。”

冯生浅笑，没有答语。

谢凝结完帐，离开前向冯生低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小化吉。”

冯生一愣，随后笑道：“好久不见，谢大哥。”

……

中霤坊下，谢凝抱着阮青棠。

阮青棠：“谢凝，回去吧，回边疆去，永远别再回来了。”

谢凝：“好好，我答应你，你别怕，别怕。”

阮青棠：“谢凝，我不后悔，只是不甘。”

原本封禁的太师府，莫名燃起熊熊大火。

其中发现了一具女尸，其身形年龄都与太师之女——阮青棠十分相似。

……

阮青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