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槿淡淡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府里的老人全都知道,曹良娣天生体寒,不宜怀胎,可曹良娣特别想要个孩子,就把这事给瞒了下来。终于有一日她怀上了孩子,她很高兴,太子也很高兴,时常去看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不曾想一日太子去看曹良娣时,曹良娣的下体忽然出血,大团大团的血像喷一样流了出来,太子吓得脸都白了!
当时不知来了多少太医,施了多少办法都不管用,血怎么也止不住!所有人都以为曹良娣必死无疑,后来徐太医来了,他那时还不到二十岁,尚未正式入太医院,太子根本就不信他,可徐太医信誓旦旦地说他定能治好曹良娣,太子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一试,结果曹良娣真被他给救活了!自那之后徐太医名声大噪,太子也自那之后不再在曹良娣那里留宿。”
王娡恍然大悟,怪不得曹良娣刚刚会是那个神情,身为女人能有几个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在这样的地方,没孩子的日子只会日渐煎熬,最终和太子妃一样。
“徐太医这么年轻,没想到医术竟如此高明!”王娡赞叹道。
“他们家世代行医,徐太医在医术上又有几分天份,自是不同于一般人。”惠槿道,她始终一副恭恭敬敬、安之若素的模样。
王娡忽想起和惠槿说了这么久的话,竟忘了问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忙笑着问:“你进来有何事?”
惠槿淡笑着道:“徐太医说孺子需补血,奴婢让厨房蒸了些大红枣,孺子现在要用了吗?”
王娡一听到“大红枣”三个字就觉得恶心,却不得不道:“去端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