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释，将衣服递给司翊，“自己可以换吗？”

司翊眨巴眨巴眼睛，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过衣服。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江黎渐，然后，“吼吼吼。”

江黎渐猜他大概是想表达，跟你刚才一样吗？

于是点点头，然后不放心的又演示一遍。才转过身。

身后传来了“欻欻”换衣服的声音，他在心里肯定的赞叹，不愧是自己家乖乖，变成丧尸都好聪明的。

但是等动静停止他回头后决定收回刚才那个不怎么成熟的想法。

裤子还行，勉强能看。

上衣穿的歪歪扭扭，甚至连袖子都找不到在哪。

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替他把衣服整理好。

司翊眼看香喷喷又来身边，高兴的直“啊啊”。

一直往江黎渐身上蹭。江黎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呢还是快乐呢还是幸福呢。

司翊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他的敏锐度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正被蹭的开心的江黎渐突然感觉身边的人离开了。

回过头，发现他正一脸戒备的看向外面。

江黎渐知道怕是有人来了。

在末世，物资就是活着的根本。哪里有物资，哪里就有人。谁找到物资，谁就是老大。

自己都能想到超市，别人自然也想得到。

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江黎渐还是没能忍住，抬手狠狠撸了一把司翊的头发。

司翊正神经紧绷着，突然被摸了头发，有些呆愣的回头，似乎知道有人来，就发出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吼。”

那声吼意思大概率是，你摸我干嘛。

江黎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觉得司翊真的好可爱，好喜欢。

紧接着，楼道响起脚步声，江黎渐拉着司翊转身闪到门后。

来的人四男两女。

都是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司翊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然后又抬头看看他们，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他们，来回看了好几次。

才仰着头对江黎渐发出一声接近于气音的“吼”。

江黎渐忍不住想笑，自家乖乖这是在嘲笑他们脏呢。

他无奈的捏了捏司翊的鼻子，然后凑近道，“嘘，别说话了。”

司翊委屈的瘪了瘪嘴，香喷喷为什么不让自己说话啊，坏死了。

他有些生气的给江黎渐留了个后脑勺。乌黑乌黑的头发丝在江黎渐眼前晃来晃去。

那群人进来扫荡一圈，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拿不走的也想办法摧毁了。

司翊不解的扒着窗户看着。

等那些人离开，江黎渐才拉着司翊出来。

他拉着司翊的手，那手温度极低。

“乖乖，要学会说话。不能这样喊了。”末了，又觉得这可能不足以让他产生动力，于是威胁到，“如果你不好好学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司翊呲了呲牙，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这个香喷喷居然敢威胁自己。气死啦。

然后想出口的“吼”被自己咽回肚子。

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江黎渐，江黎渐随处找个角落，打算今晚在这凑合一晚。

晚上是丧尸大规模活动的时候，尽管有司翊可还是为了保险起见。

江黎渐拉着他坐下，然后对着他说，“我叫江黎渐。”

司翊靠着香喷喷，满意极了。于是就勉强跟着他念。

“江、黎、渐”

江黎渐有些好笑，觉得自己有当爸爸的潜质。然后又耐心一个字一个字教他。

他是有微弱意识的，所以能听懂，只是语言系统还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