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此刻已然跑到地虎身边,拉着地虎就来到横波身边,“您俩慢慢玩啊。”,随后赶忙一跳,离开了二楼。
地虎瞅见横波的一对杏眼,整个脸通红,尴尬的扭着自己的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暂且等等,奴家还得为您的同袍找一姑娘呢。”横波挽着地虎的手臂,一对柔软将他的粗臂环绕住,轻声耳语。
地虎面色更红,他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从小就跟着宁满楼学武,一点元阳未泄,以宁满楼的严厉,地虎自然是没碰过女人的。
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好…就…就依你……”,已然完全忘记了陈玉“坑”他的事情。
陈玉此刻望着地虎与横波相伴,心中悲喜参半。
热闹之时总容易感到孤独,他也不例外,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地虎。
横波拉着地虎的手,走到二楼栏杆边,笑盈盈的说道:“在场众人的诗姑娘们都已收到,只是不知这位大人的诗落到哪家姑娘手上了?”
地羊闻言连忙高声道:“横波娘子,我这下属可是才高八斗!不下您今夜枕边人!今日更是吟出了十步败一人,千里不留行这般狂傲之句!”
“只是不知道今夜是否写诗了呢?”
陈玉面色一僵,机械的扭过头对地羊暗暗骂了一句,心中纠结。
‘靠!这个死地羊!这不是给我架住了吗?不吟也不是,吟也不是,我他妈说什么啊?!’
忽的,他的眼前,他的心中又浮现了那道倩影。
陈玉苦笑一声,穿过熙攘的人群,提起一坛酒,指尖轻轻弹开酒封,豪饮一大口,眼中醉意浮现。
暖酒入喉,柔和而热辣,不断的打开陈玉心底的那道锁,那道倩影愈发清晰。
一袭白裙,长相似乎并不是标准的美女,但的的确确让他情迷。
他又饮了一口,酒水滴落在他的衣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又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词到此处便以结束,可思念却难以停歇,陈玉心中苦涩更加,唯有继续喝着酒。
“举杯消愁…愁更愁……”又道了一句,陈玉手中提着两坛酒,自顾自的离开。
‘给老头带一坛回去,他肯定喜欢。’
陈玉踉跄的离开后,楼内众人皆是心中感到无比沉重,有几个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而地虎也是愣在原地,眼神中恢复清明,口中喃喃道陈玉的诗词。
而此刻的地羊则是后悔的扇着自己的巴掌,直到红肿这才罢休。
黄蛇已然痴了,他完全被折服了,喃喃道:“如此妙人,这大商,不,这整个天下又能有几人?”
陈玉已然走出了杏花楼的大门,不过又想起夜晚不得随意出门,只得留在杏花楼前院的一个小亭子里,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他的双眼逐渐迷离,紧接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走来,他揉了揉眼,这才看到是地虎。
“你不陪横波娘子?”陈玉好奇问道,随后就要赶地虎走。
地虎大力一拍他的脑门,闷哼一声坐到他身边,“找你算账先,也不跟我说声就把老子轰上去,你个没良心的。”
陈玉酒意散了几分,但还是醉醺醺的道:“你这傲娇鬼。”
他心中了然,地虎根本不是来找他算账,而是怕他孤独。
地虎闻言一呆,好奇道:“啥叫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