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独摇专心地忙碌着。
她头戴流苏的帷帽,缓缓从人流中,莲步而来,路人惊鸿一瞥,颤动心弦,那半透明的白色流苏纱丝之下,若隐若现里的美人面庞,微风吹动那流苏,美人面桃花颜,一眼误终身,这是她前一世的出场方式。
这一世变了吗?她第一眼看到他,冷冷一笑,“别痴心妄想了,我此生依然只做顾瑶瑶。”
他又见到她,最温柔最美丽最可爱最乱他心的那个模样。
她头戴帷帽缓缓从山野中莲步而来,惊鸿一瞥,乱我心曲,依然颤动心弦,那透明的白色纱帐笼罩之下,应该是美目盼兮,说她是一个仙女都不为过,那帷帽下半遮半掩的风情,犹抱琵琶半掩面。
他闭上眼,她掀开面纱那一刻,楚楚动人,眼神又有着淡淡忧伤,动人心弦有余音绕耳不绝。
木独摇拖着袋子,往旁边的树荫下一放,立马又提起篮子,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她一低头,就看见星星点点红,刨开杂草,一从树莓旁边,还有一簇刺梨子,一个一个似黄色的小灯笼,夏季摘果,秋季挖根,这说明山间的好药材太常见了。
还好,木独摇本来打算偷偷去芦苇荡里,去找树莓方便用刀削芦苇叶子,这会儿她拿刀割了一个刺梨子,用刀小心翼翼的抹去表面的刺,一点甜味,还有一点涩,一点酸,其实刺梨子的果肉并不多,这都是童年的味道啊,吃完扔掉中间那个子。
也不管这些刺梨子黄不黄,她全部用刀慢条斯理地,有条不紊全割了下来,熬粥泡茶喝都很好啊!她很小心的,怕那些枝上小刺勾坏她漂亮的帷帽上的轻纱,那就不划算了。
你越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老天爷最喜欢的就是恶作剧。
她被刺梨子的枝上的刺,勾住了面纱,因为那是枝上最大的那一颗,是那些刺栗子中的王,还没有黄,更是黄里带着青绿,“真是成了精。”木独摇忍不住叨叨,“这是拒绝跟我回家吗?”
她先是细心的撤,一点一点让,芊芊玉手,一不小心被刺了一下,血珠子圆滚滚的冒出来,顾不上卫生,木独摇把手指头放嘴里轻吸,允吸了一口,微微有点不舒服,这都是贪吃惹的祸。
一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是翘的,手掌厚薄适中,色泽晶莹剔透,就是这样子的一双手,突然伸入白色轻纱中,一拨一拉,慢慢的退面纱,一手握着有刺的枝,另一只手抓起纱轻绕两下,终于把她的帷帽解了出来。
这样的一双手,绝不会是黑宝的,是一双性感漂亮的男人的手。
这不是叫人尴尬吗?木独摇头也不抬,拉合上白色轻纱,怀着十二分真诚地说:“谢谢……”含在嘴里自我消化掉的后面称谓,壮士的帮忙,或是公子的帮忙,或是朋友的帮忙。
“小事,不必言谢!”男人的声音,约有磁性,温暖低沉好听,木独摇别扭了一会儿,想一想,自个儿惺惺作态个啥,不就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吗?入乡随俗得太快了啊!
索性撩开帷帽的轻纱来,大大方方地看了过去,很好看的一张脸,感觉上一身儒雅之气,却又是剑眉星目,凛然不可侵犯,那个好看的唇,唇上人中旁边有一粒痣,好似青竹小白云带墨点上去的,痣随唇动了动,“不好意思,冒犯了!”
“你的手,真好看!”木独摇,不赞成他的歉意,明明就是她的难处,他伸手帮了她的忙,这个年代的人,真是酸,男女一接触,就逃不掉要绑定在一起,她可不敢苟同。
是壮士呢?还是公子,还是郎君?哈哈,郎君,误人误己,还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