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轻云袅亭，醉场暖风，画上女儿，谁染双腮朱。”叶初雪长袖长拂，朱唇缓启。

一旁的舞娘双绯也不甘示弱，也翘指移步唱道：“谁言一瞥定钟情，日日留香，只恐心未留疆。再不能眠。”

“叶姑娘真是舞技惊人啊。”南王勾唇，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叶初雪，“九弟真是捡到宝了。”

“不敢当。”叶初雪抿唇浅笑，“初雪小艺，又如何及得上双绯姐姐。”

“叶姑娘好甜的嘴，”一旁的双绯也俏笑道，“这技艺定是有高师相助吧，不知绯儿可否有福气知道她是谁？”

“是我娘。”叶初雪眼神暗淡了些，“我的外祖母的母亲是当年的皇家第一舞女，后来将技艺传给我外祖母，就这样代代传承。我的舞技，比起几位先人，着实只是微不足道。”

“第一舞女？”云济有些讶异，“传闻说第三代帝王曾经不顾众臣反对，纳了当时的第一舞女为妃，后来爷爷为了避免这种事再发生，便取消了皇家第一舞女，而那个原本是第一舞女的妃子也消失了，据说离开的时候把她的女儿云和公主也带走了。”

“那这么说，叶姑娘还是皇室血脉？”云眠有些惊奇。

叶初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云和公主是我的外祖母。”

“叶姑娘不打算回宫？”云济问。

哪知叶初雪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宫？当年我外祖母和她母亲消失时就无人在意，而如今我母亲已经沦落到嫁给农民的境地我没有抹黑我父亲的意思人人都巴不得我们这一脉快些消失，我还回宫？！”

一口气说完后叶初雪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王爷，我……太激动了……”

“无妨。”南王掩唇而笑。

“报王爷，有一个乞丐赖在王府门口说要见您。”一个人进来通报。

“乞丐？”云济道，“莫非有什么要事，请他进来。”

“是。”

少顷，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走了进来。

叶初雪看见他，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六

青寻瞥了一眼叶初雪后，朝着云济跪下了：“六王爷，请你帮帮我们这些平民吧。”

“咳咳！”叶初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青寻。

“发生了什么事？”云济问道。

云眠瞥了一眼两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姑娘，道：“双绯，你先带着叶姑娘下去。”

双绯为难地看了一眼云济，云济朝她点了点头，这才牵起叶初雪的手，拉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