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不多的清水就这么被娘仨分了个干净。
“你好好休息,我去煮饭。”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带着空碗出了房门。
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散去,屋子里只剩下一大两小。
施笑槐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的这个房间。
茅草顶,黄土墙,一扇窗。
房间不大,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大木床,就只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和两条长凳,以及一口木箱,再没有其他。
用家徒四壁一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想起原著中,秦家原本还算殷实。人口简单,只有秦年兄弟二人,因为秦父秦母在秦年十二岁那年皆因病离世。
原本两个壮劳力生活绰绰有余,一直到秦年大哥娶妻生下老大生活都还算不错。
可谁能料到,秦年大嫂生下老二时大出血,人没留住。
而秦家大哥也在妻子死后不久上山打猎被山中凶兽所重伤。
家里的银子全部都拿出为他治病,连原本的房子田地都变卖出去换成银钱,可最后还是离开人世,夫妻二人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和身无分文的秦家老二。
此后的秦年一边上山打猎贴补家用,一边还要照顾哥嫂留下的孩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年都已经二十有二,连个说媒都没有。
几个村子里的大小姑娘谁愿意往火坑里跳啊。
而且在人均瘦弱不高的古代,秦年这糙汉又高又壮,长的还凶,性子还冷,一看就是个不会疼媳妇的,哪家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子。
早些年还有人家说只要秦年把俩孩子送走,她们就同意下嫁。
可秦年是谁,他怎么可能同意。
因此时间一长,便再也没有人过问秦年婚事。
说起来,这俩孩子也是真的可怜。
一个五岁,一个才三岁半。
从小便没了爹娘,又赶上了灾荒年间。
施笑槐将目光移到两个瘦弱的小身板上,比她自己的皮包骨也好不到哪去。
抬手温柔的揉揉了两个奶娃娃的小脑袋。
声音低低柔柔,“宝宝们,你们叫什么呀?自我介绍一下,娘亲我的名字叫作施笑槐,笑容的笑,槐花的槐。”
可以说,施笑槐对于自己目前的身份适应良好。
“娘亲亲,我叫秦小水,水水的水哦~”
小女娃嘟着小嘴,奶呼呼的回答娘亲的问题。
“娘亲,我叫秦小山。”
小男娃抬手轻轻摸了摸被娘亲揉过的发顶,好不一样的感觉,爹爹的大手力气又大还总是会揉乱他们的发型,娘亲就不会。
“那娘亲以后就叫你们小山和小水,好不好啊?”
“好~”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乖乖应下。
施笑槐目露慈爱,起身下床有些费力的将两个孩子抱上床,“你们乖乖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帮你们爹爹做饭给你们吃,可以吗?”
说着,施笑槐借着袖口的遮掩用意念从空里拿出两个小小泥人塞到两个孩子的手里。
“娘亲送你们的见面礼。”
这小泥人还是她有一次去乌镇批发城看着可爱就顺手买了俩,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两个孩子对于娘亲给的小泥人十分欣喜,小水更是直接扑到施笑槐怀里,对着她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亲的十分响亮。
“谢谢娘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