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扶桑惊呼一声立即坐了起来,双眸呆滞的直视着前方,大口的喘着粗气,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叶扶桑满脸的无助,一张晶莹剔透的脸布满了泪水,她想起来了,她和花渊祭赌气走出冥界的时候,被纳幽掳了去,后来被花渊祭救了回来,可是,在大婚的时候纳幽忽然发动魔兵攻打冥界。
那一天,展开了一场足以波动三界的一场大战,数位仙家圆寂,叶扶桑清晰的记得,就在纳幽身边一个女子朝着自己打来的时候,花渊祭奋不顾身的向自己冲来,替自己挡下了那一击,但是,那一击却穿透了他的身子,伤到了她的元神,就在此时,纳幽却卑鄙的从背后偷袭花渊祭,她一个旋转,替花渊祭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掌,同时,也震碎了她就脆弱的灵魂。
后来,她记得,是花渊祭用自己一千年的功力替凝住了她的魂魄,不得已护她转世,恍惚中,叶扶桑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张悲痛欲绝的脸,那双仿佛要毁灭天地的眼睛。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被一个叫花渊祭的人深深的爱着,他的爱,足矣撼动三界,她记得,落在她脑海里最后的一个画面,是花渊祭浑身浴血,双眸泣血的模样,是他心头隐忍低落在她心田的泪水。
后来的事,她便不不知道了
只知道这个男人很苦她的记忆沉睡在忘川的时候,她经常能够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在河畔驻足,在河畔叹息感受到一只手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
花花,千年过去了,你还在等我
“扶,扶桑”花渊祭伸出手,颤抖的碰了下叶扶桑,他不懂,明明她的记忆还为追溯完成,为什么就会突然醒来,看着叶扶桑此时呆滞的模样,花渊祭呼吸不由自主的屏住了,难道,她还未记起自己
闻言,叶扶桑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见他一如往昔的魅惑,绝美,只是,那双凤眸里却含着挥之不去的愁死,哀伤,此时的他,正紧张的看着她,那双睥睨天下的凤眸,正透露着一股叫做害怕的东西,脸上,早已没了千年前的不可一世,却依旧有着对她的深情,不,比之前更加的炙热,更加的深了,脸上沉沉的如雾霭般的忧伤,双眸如同火焰般的乖戾。
有人过,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经不过似水流年,然而
千年过去了,轮回转动,斗转星移,彼此在命运前匍匐了几千几百年,他却始终在原地等着自己
“花花”冰冷的素手轻轻抚上花渊祭那张让天地为之失色的脸庞,沙哑的声音自那苍白的唇瓣里吐出,“我好像做了个梦,好长好长在梦里,我找不到你了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人,花渊祭似是卸下了千金重担,重重的呼吸一口,记得了,他的扶桑终于记得他了,不会在一味的逃避他了。
“扶桑唔”
花渊祭瞳孔一缩,眼睛猛地睁大,她竟然在吻自己她竟然,没有在逃避他,没有在害怕他,花渊祭伸手,摁住叶扶桑的脑袋,反客为主的吻着他,带着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哀思,千年的思念,闭眼,眼角潇然落下一地清泪,和着叶扶桑的,一起低落
抱着怀中的人,看着她眼中不再陌生的自己,花渊祭突然觉得,过去的一千年,好像一场梦,一场叫他痛彻心扉的痛,回忆里的那片如落樱般残红也淹没在滚滚岁月里,好像有斑斑露珠,好似哭泣。风哀鸣着,呼啸而过。
一千年了,她整整离开了他一千年,可,她的样子依旧清晰的记在脑海,她的笑似明动的春光,泛着迷人的色泽,似媚含羞,绛唇微启,秋波一念间,仿佛万顷尽成一片彼岸的天下
俩人分开,叶扶桑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人,“花花,你会恨我心里凉薄终忘了你么”
怎么能,她怎么能忘了他
没等花渊祭话,叶扶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要是他会恨自己,便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叫自己醒过来了,现在的她,才是完整的叶扶桑,是收复所有魂魄的她,可是
她的另外一缕魂魄,却成了另外一个人,如今,与她合而为一,依旧是她,是她切割不去的一部分,是她抛弃不掉的责任
花渊祭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落寞,扶桑回来了,心中,她不仅记起了他,也记得凡间的那几个人,纵使他有抹去她记忆的事,但是,他却不愿意那么做,他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扶桑,即便,她心里也有了别人的存在。
他是冥王,是主宰,没必要跟几个只能活数十年的凡人计较可是,他还是该死的介意,介意她心中有了别的男男人即便只是一点,他还是该死的介意。
“花花,我想去忘川河”
“嗯。”花渊祭应了一声,起身,牵起叶扶桑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踏进这个神秘的忘川,叶扶桑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指着忘川河畔遗留的残影,“花花,那是你么”
花渊祭顺着叶扶桑的手指的地方看去,见一个黑衣男子的残影迎风而立,对着河道“扶桑,又一百年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扶桑,还是一个百年,可是,为什么尊依旧找不到你的气息”
“扶桑,你真的成功轮回了么”他痛苦的跪在河畔,有些自嘲的道“我虽然掌握三界生死,可是,为什么却唯独寻不到你的消息”
一个又一个的百年,叶扶桑总看见那道身影在不同的地方徘徊,嗟叹,哀思
擦掉眼角的泪水,叶扶桑转过身子,看着面前美绝人寰的男人,“花花,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的爱我,你那是在哭么”指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叶扶桑一脸挪椰的看着花渊祭。
闻言,花渊祭一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微一澹耙斗錾鸹姑徽夷闼阏耍憔尤幌绕鹱鹄戳恕卑两康奶鹜罚首髌骄驳目醋疟鸫
叶扶桑微微一笑,“那花花你要如此算账呢”
“跟尊在一起,生生世世”转过头,花渊祭直直的看着叶扶桑,他无法在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