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白于是看向谌炎央,他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就好像和莫初白并没有任何关系。这家伙,是还在生着那日的气呢。莫初白气得啊,手从背后伸过去,使劲地掐他的后腰。
“太后何出此意?”谌炎央终于开了尊口,问了一句。
“那晚,苏大人关于我们女人的见解,本宫非常认可。”平威后像是不知道自己扔了惊雷下去,看莫初白的目光着实亲热不少,就是自家妹妹也不过如此,“炎先生将远行,将苏大人托付给本宫,本宫想来想去,再没有比本宫义妹的身份更能保苏大人生活如意的了,你说是吗?”她手上的宝石指套华光闪耀,拇指微微翘起,指了一圈四周,“世间人捧高踩低,本宫未必能处处周到,有身份的辖制,底下人也要上心一二。”
“太后娘娘成功地说服了我。”谌炎央旁若无人地执起莫初白的手轻拍了下,饱含柔情的眼睛看着她说,“太后娘娘一番好意,你便应了吧。”
谌炎央如此说,莫初白能如何,只得高高兴兴地和平威后姐妹相称。说是结拜,也不过是唤了个称呼,亭台四周的宫人们给太后贺喜,称莫初白为初主子。
当了义姐的平威后非常的贴心,将亭台上的空间留给谌炎央和莫初白二人,将王四通都给带走了。
等太后的人走远,亭台四周侍候的宫人都退到亭台下,莫初白不由笑起来,谌炎央为了今日的见面可真是花了心思,这地方选的,任他们在上面说什么,也不怕被人窥探。
“还生气呢?”莫初白用胳膊肘捅了捅谌炎央。
“哼。”谌炎央别过头,看天看地看景,就是不肯看莫初白。
莫初白逼不得已,只好用两只手禁锢着他的脑袋,逼他看向自己。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分明满是委屈。莫初白心头一酸,眼中便有了朦胧的泪光。这下子,他反而心疼了,用手盖着她额头。
“哭什么呢,别哭。”
“炎央,炎央,我舍不得你。”莫初白扑到谌炎央的怀里,手环上他的腰,鼻涕眼泪都擦在他身上那件贵重的锦服上,她却毫无知觉,小狗一般在他怀里乱拱,“炎央……”她想说,你能不能不走,可也清楚的知道,这和他问她能不能一起走一样,答案都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更改。
“我也舍不得你。”这半年多的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回忆起来,竟比前面十几年的人生还要鲜亮多彩,又好像他们已经相伴过长长的一生。彼此的存在就和自己的呼吸一般亲近自然,陡然要分开,就好像被分割走一半的自己。
“炎央,你不怪我了吧?”莫初白怯怯地问,这几天,她都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