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十二月五日,夏氏与伯纳合作的新剧连理枝于衡店影视城举办开机发布会。
导演郑安河携带剧组的各位服装、造型等工作人员悉数到场,介绍了连理枝的各主要角色的扮演者,然而在放出了一组主演定妆海报后,发布会便戛然结束。
从开始到结束,半个小时不到,主演无一人到场,堪称史上最不走心开机发布会。
媒体们的八卦之火还未来得及高潮,便被硬生生打断,而因这次官方放出的物料少得可怜,弄得获邀参加的各家媒体记者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将新闻稿的笔墨,着重于剧组除开演员之外的所有配置上。
某高级会所,顶楼贵宾室内,昏暗之中,财色酒气盈晕缭绕。
满头白发的儒雅男人缓缓吐出个烟圈,白雾缭绕中,望向对面,“如此大额的资金投入,专用于电影拍摄的创作团队,独辟蹊径的宣传方式,夏家的小姑娘倒是野心勃勃。”
光影交错中,剪裁严谨、修身得体的西装将男人衬得愈加笔挺,骨节分明的指尖随意翻着手中的亨利六世,长腿随意交叠,侧脸下颌线如斧刻般冷硬,鼻如悬胆,微微滑落的金丝框眼镜,恰如其分地缓和了男人浑身上下不断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老盛,你竟还有闲情逸致看书?”儒雅男人轻点雪茄,烟灰抖落水晶台面,疑虑:“伯纳的幕后老板可是头吃人的野兽,至今多少娱乐公司死在他手里,连理枝的项目并不一本万利,相反沉没成本极大。”
“左右不过是场金融游戏。”盛痕合上书,装帧精美的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夏念之,指腹轻轻摩挲而过,剑眉微蹙:“风险与收益对等,最坏不过血本无归。”
“但,这次的赌盘,可是整个夏氏。”对传言略有耳闻的男人愈加不解,试探:“那个夏家小姑娘,不是跟你……”
“赚钱的工具,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儒雅男人颇为诧异,好友二十年,盛痕向来冷清刻薄,但极少如此直白,今天却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