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前厅的路上,乐毅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魏无忌歉然说道:
“乐某家门不幸,竟生出此等罔顾人伦纲常的逆子,这畜生行事如此荒淫不羁,倒让无忌公子见笑了,乐某实在汗颜。”
人要脸树要皮,乐毅这张老脸今日算是被逆子给丢尽了。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要是没有魏无忌在,乐家今日这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反倒成了魏无忌在乐毅心中的一根刺了。
魏无忌也是十分的尴尬,早知道刚刚就不跟乐毅进后宅了,弄的现在是这么的里外不是人。
emm…还弄了一身的腥,似乎还有点味儿。
魏无忌郑重地说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乐将军不必介怀。再者说,本公子今天有看见什么吗?我只记得来到贵府喝了一杯茶,其他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乐毅见魏无忌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也识趣地不再提起这事。
两人来到前厅坐了一会儿,才见乐间和枫香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两人之间故意保持的那点距离,在魏无忌两人看来却是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果然偷腥的人都怕别人指指点点。
乐毅看着逆子和枫香两人这扭扭捏捏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过问你们两个之间的那点破事了,这事儿翻篇了。”
枫香感激地看着乐毅,就差流泪了。
乐毅这时候指着乐间问道:
“枫香,你来我乐家,总不能只是为了和这逆子行苟且之事吧?”
枫香听到苟且之事,面色苍白了一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轻声回答:
“奴家知乐将军定然看不起奴,但奴家接下去所言句句属实。”
接着,枫香就将少将军派人殴打鲍成,鲍成死前口喊乐毅,还有毛遂到清雅轩调查之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直听得乐毅两只眼皮来回上下跳个不停,忍不住惊呼道:
“你是说鲍成是乐间杀的?”
枫香深施一礼拜道:
“奴家多年来承蒙将军几多照顾,无以为报,万不敢在此事上欺瞒将军。此番前来相告,就是想让将军早做打算,以报君恩。”
魏无忌听到这里就想发笑,心想你报恩的方式难道就是拿大腚来父恩报子吗?
乐毅睁大了双眼狠狠瞪向乐间,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几个字:
“逆子!当真是你做的?”
乐间哪里经历过如此诘问,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咕咚一下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哭着为自己辩解道:
“儿子万不敢做杀人这等恶事啊!父亲您要救儿子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父亲明查啊!”
看着逆子趴伏在地,浑身被吓得抖如筛糠,这般不成器的模样也不像是能杀人的人呀?
但是鲍成已经死了,死前还污蔑他乐毅所杀,在场那么多人皆可作证,谁人会相信此事非他所为?
一念及此,乐毅扣在椅背上的双手因用力而咔咔作响,指节处更是隐隐发白。
魏无忌见到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微笑着走上前来,摇头环视了一圈四周。
乐毅猛然反应了过来,屏退堂内众人,看向魏无忌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