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在一个女人手里看到这块令牌。
“自然认得,那就回去吧。”姜知禾道。
这东西自然是家宴后姜凛给她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她还是收好,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王霄不忿,眼珠子一转,质疑道:“谁知道令牌是不是你偷来的……”
姜知禾还没见过这么顽强的人。
堪比小强同志啊。
“怎么回事?”突然,一行人急匆匆的过来。
姜知禾看了一眼,不认识。
王霄告完状,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管家,我好歹也是咱们将军府出来的人,就算他们是太子府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柳将军,你说呢?”
柳骆看了哭惨的王霄一眼,一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吓得王霄一句话不敢说。
柳骆则走到姜知禾面前,抬手抱拳:“小姐,将军府管教不严,请您勿怪。”
想到姜凛十几年中才回京一次,人员管理上自然会有所疏忽,如果不是周管家和她说,她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凝霜居的名字。
后面还是周管家告诉她,她才知道,凝霜居的确只是个小饭馆,和十方斋相比,小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还是当初将军夫人在世时为她开的饭馆,只因为她喜欢吃鱼,所以凝霜居的招牌菜就是一道红烧鱼。
当年凝霜居的确有所名气,但后面随着味道变化后,顾客越来越少。
到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人。
他们哪儿需要那么多鱼?
王霄见此,神色大变,连定南将军府的人都要对这女人如此尊敬,那他岂不是……
果然,下一秒,王霄就被带了下去。
远远还能听到柳骆的声音:“小姐明日就要回门,可要多留几日,将军回来的路上一直念着你……”
……
姜知禾在十方斋吃了顿晚膳才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便快速进去,一个后仰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躺着躺着,不小心竟然睡了过去。
杏月和春柳则看着一桌子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收起来的时候, 薛燕今来了。
“殿……”
“她睡了?”房间里很安静,薛燕今压低了声音。
“是。”
“出去吧。”
“是。”
一出去,她们就看到了长吟笑嘻嘻的和她们打招呼。
似乎在说“看吧,你们还不是和我一样被嫌弃了”。
薛燕今放轻脚步进去,替她脱了鞋,擦了脸、脱了衣,再将人抱进床榻里面。
“你回来了?”低头一看,姜知禾睁开了眼。
只是睡眼朦胧,下意识张开手臂,抱住了薛燕今的脖子。
“嗯,我去洗漱。”薛燕今低声道,带着些哄。
等薛燕今洗漱完回来,姜知禾一双锃亮的眼睛在夜晚闪闪发亮,没有看到想看的,瞬间黯淡下来。
他在她身边躺下,然后把人抱进怀里,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明日回将军府,你要是不想起不来,就别招惹我。”
姜知禾讪讪:“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这话简直和那句经典的“我就蹭蹭不进去”有种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