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食盒里放的都是增补气血的补药,虽然不会像春药那般让人意乱情迷,但是让人浑身燥热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穆念慈也算是常在江湖行走的“老江湖”了,只是她想过这酒菜里面或许会有毒药、或许会有春药、或许会有泻药,唯独没想过有人会阴险地放补药!
眼看两份酒菜都快凉了,穆念慈心中也泛起了嘀咕,目光下意识落在姬博常脸上,瞧这位文曲星长了一副好皮囊,又学富五车,想来也不是心怀恶意之人,只是他到底不在后厨,又没有亲眼看到这菜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真叫人纠结万分。
面对酒菜的诱惑,秦南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自幼穷苦惯了,也就是被杨康抓了后,才吃过几顿好的,眼下这两份酒菜虽然算不上是珍馐美脍,但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美食。
咕噜噜~~
秦南琴下意识的捂住腹部,本就红润的脸颊越发涨红了,眼角余光偷摸地瞧着姬博常和穆念慈,她是真饿了。
穆念慈也知道这事不能这么下去,再担惊受怕,这顿饭也是要吃的,所以她犹豫道:“我还准备了些干粮……”
姬博常摇摇头,“哪有感谢宴吃干粮的。”
他一把抄起筷子,每样菜都加了一部分放到自己碗里,扒着饭碗也没怎么嚼,囫囵吞下了肚子,笑道:“再等上一会儿,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穆念慈眉头高高皱起,想责备姬博常不该如此胡来,但想到两人也不是什么亲密关系,只得将提起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听到他如此说,黛眉冷蹙,哼道:“你不是说你刚刚拒绝了贾似道的招揽,难道就不怕他们报复?”
“是我想岔了,”姬博常尴尬的笑道:“如今我在嘉兴的地界上,若是死在这儿,不管是怎么死的,贾雨村和贾琏都逃脱不了干系,他们不会犯这样的错。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穆念慈想了想,倒也信了姬博常的解释,若是他一开始就这么说,她心中还是会提防戒备,但她已经检查过酒菜,此时自然不会有顾虑。
姬博常将一双筷子递给秦南琴,得了声谢后,这才为穆念慈斟了杯酒,道:“更何况还有天波杨府的穆将军在我身旁,他们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那些阴私手段。”
姬博常轻描淡写的送上一记马屁,穆念慈俏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光洁的下巴微扬,露出玉白的脖颈,得意道:“天波杨府,自然是了不得的。”
“天波杨府到底远在北宋,我倒觉得,他们是忌惮穆姑娘你的威名。”
姬博常继续拍着马屁,看到穆念慈红了双耳,不等她谦虚,已是端起了一杯酒,道:“一路上多亏了穆姑娘的照顾,这杯酒是我敬穆姑娘的,日后姑娘若有差遣,伯达万死不辞!”
穆念慈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嘴角的弧度比ak都难压,索性也不再压制脸上的笑容,捏起酒杯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们习武之人应有之理,你倒也不必如此记挂在心上。”
“那不行,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穆姑娘可是救了我一命,姬某哪能不放在心上?”
穆念慈被他用话捧了起来,也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笑间喝酒吃菜,反倒把秦南琴忽略了。
但秦南琴本就是羞涩之人,也乐得如此,专心致志的当起了干饭人,一个不留神的功夫,竟比姬博常和穆念慈吃的还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菜里面都被下了佐料,以至于她越吃越热,很快便香汗淋漓。
秦南琴身上有种异香,此时随着香汗挥发,她自己倒是被影响的多,以至于吃着吃着,她又“饿”了,忍不住摩擦着双腿,目光频频落在对面的姬博常身上,贝齿轻咬着红唇,本就妩媚的眼里更是氤氲起水雾,双耳嗡嗡地响着,让她的脑袋热的像是快化了一样,胆子也变得大了许多。
姬博常正敬(灌)着穆念慈喝酒,突然感觉到小腿上有些瘙痒,低头一瞧,居然是对面的秦南琴将腿伸了过来,粉色的绣花鞋面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小腿。
这效果是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