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瑜的话没完,他想,可嫁给邓云鸿,也不是何青衣希望的。只是,事关他的母亲孟夫人,何学瑜也不好批评。
“我也这么想!”徐坤文的语气,立马就轻松起来了:“璇珠跟别人不一样。”
何学瑜心想,这是我妹妹,你一口一个璇珠的干嘛?只是,多年好友,也不忍心打击他,就问:“徐阁老去山东了,可查出什么没”
徐坤文看了一眼周围,这烟雨楼,离翰林院就几步距离,这个时候是饭点,一眼望去,全是翰林院的同僚。就压倒声音:“赵昌志一早就派人进京打点了,是给高阶送了五万两黄金。我父亲正在追查这条线索,还没找到知情的人。”
“五万两?”何学瑜惊呼,“这可是剥皮实草的罪啊,高首辅没那么傻吧。”
剥皮实草,是后商针对贪官的一项刑罚。死后剥皮,在里面填充稻草,放在官衙里警示同僚。
徐坤文点点头,心想,如果父亲能找到行贿受贿的证据,倒是还能动摇一下高阶。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挑衅地问:“何翰林,高首辅对你不薄,你怎么跟他为伍呢?”着,拿指头点零徐坤文。
一看,竟然是高阶的死忠走狗吴仪。吴仪是上一届的进士,跟徐乾文同年。一进翰林院,就认了高阶为恩师,做了高阶的门下走狗。本来,吴仪对徐乾文就有意见,现在来了个徐坤文,吴仪仗着有几年资历,就老想啄啄他。
这次徐士吉又去山东给恩师找不痛快,吴仪一早就想找徐坤文麻烦了。可这子,父亲一去山东,他就开始消极怠工。吴仪又没个地方他坏话,毕竟,高阶也去大同了。这会儿在烟雨楼撞见了,就有点蠢蠢欲动,想修理一下徐坤文。
何学瑜赶紧拦住,:“吴兄,这才中午呢,你怎么就喝醉了呢。”
吴仪确实喝了些酒,可他觉得自己没醉,就瞪了一眼何学瑜,:“高首辅是一片热心,错付与人。”他对何学瑜,自然也有意见。他跟高阶这么多年,才得了这么点重视。何学瑜一来,就抢光了恩师的欣赏。
徐坤文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就语带讥讽地:“错付与人,总比错付于狗好啊。有些人啊,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着,拿鄙视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吴仪。左手偷偷地拎了酒壶,倒在地上,右脚慢慢地勾出一条凳子,拦在身前。
吴仪立马就发火了,扬起拳头,就冲着徐坤文来了。谁知,先是踩到了酒水里面,一打滑,就往前乒。前面又是一条凳子,哐当一声,额头就撞到凳子上了。
这么一下,全烟雨楼的人都看过来了,大家都看见吴仪想打徐坤文,结果自己摔了个仰八叉。
何学瑜劝:“吴兄,你也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就。”
吴仪狼狈起身,迁怒何学瑜,抓起桌上的酒壶,就要打他。
徐坤文一看,大事不妙,赶紧伸手扯回了何学瑜。
三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隔壁酒桌却过来一个高大的将士,一把抓住了吴仪的手,:“青白日的,你骂人也就算了,又打又砸算哪门子本事?子脚下,岂容你这么猖獗”
着,就喊:“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
一下子,涌出四五个兵勇,七手八脚地捆了吴仪,何学瑜赶紧喊:“那是翰林院的吴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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