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汤乙笑，“这座皇宫，就是练氏的无苦法师所造。为了保护汤家一支的子孙，除去后商的汤家后人，谁进了这皇宫，都没有法术。为的，就是维护皇宫的安全。”

“是嘛？”邓云鸿一愣，问，“练氏也不行？”

汤震插嘴了，“皇上，练氏根本就进不了皇宫。”

可邓云鸿听无面报告过多次，练雪见经常去皇宫找何青衣。莫非，他都没有进宫。汤震说的这么笃定，看来，应该是不行了。

“看来，皇上对练氏也有所耳闻，”汤乙说，“他们的医术和法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没有法术，那医术也是骇人听闻。若是练国栋掌握了几个毒药，只怕我军的将士，要受他所害了。”

“这就是朕找了你们两位的原因，”邓云鸿说，“不知道，两位可有良策。”

“不敢，”汤乙说，“我们也不知道练国栋会用什么毒药，只能见招拆招，先去蜀地看看，他到底用的什么，再做对策。”

“也好。”邓云鸿心想，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稳赢的把握，又小了一些。

“皇上不用担心，”汤震说了，“草民这就去趟延绥洛水，找了练氏的族长练寒水，让他管管练国栋的事。练氏一向不问朝政，练国栋这次帮蜀王造反，练氏也不会饶他。”

“是嘛，”邓云鸿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练寒水出手，这事就十拿十稳了。

安排了汤乙随同出征的事，邓云鸿又吩咐官员们进来。邓云游是这次的主帅，又是第一次做主将，心中也有无数担心。周和陪了他，不时考他一下，敌人若是据城不出该怎么办，如果从高处骑马杀下该怎么办，水淹如何，火烧又如何。

邓云游有些惴惴不安，他怕输了战争，丢了家人的面子。周和也知道他的担心，可第一次上场，谁都是这么想的。自信只能靠他自己去赢，眼下，外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汤乙和汤震出了乾清宫，两人都朝着坤宁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再齐齐往黑火门去了。何青衣在楼上，也看见了他们两人。只是，汤震这一去，应该会被陈朝雨拖住，恐怕没那么快回来。

何青衣自然知道汤乙和汤震想杀了她取无苦的法术，只是，如果东仙知道了这事，必定会杀了汤震。

何青衣还想留点时间，弄清楚林疏影和江烟波到底做了些什么。除去给她投毒，她们跟苏秋水之间，到底了解到哪个地步了。她可不想自己回了延绥，邓云鸿就被苏秋水跟这两个汤家的易容怪给害了。

想到这里，何青衣又跟左月说，“月儿，惠妃宫里的那两个美人，究竟是什么出身？”

左月有些好奇，何青衣怎么突然提起这两人了。

“听说那林疏影是济南府一个官员的小姐，她父亲因为济南贡院的事，被徐首辅下狱，死在狱里了。林小姐就没入官姬，被老爷买了，送进宫来陪着惠妃娘娘。”

“那江烟波呢？”何青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