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一事就像有人故意为之。”
曲欢平静道:“所以将军,我们要留在这儿调查此事?”
刘程祁点点头,孙回眼里闪过感激“待你们查清此事,老夫定会带着全村民好好感谢你们。”接着他又对着曲欢道:“这位姑娘是?”
曲欢礼貌道:“孙爷爷,我是刑部主事的。”
孙回点点头“这样呀,来我带你们去见你们要见的人。”
他们在孙回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柴房。
柴房里是伊询和赫远。
两人看见他们来了……
赫远立马站起来走到刘程祁身边“将军,我们得到了一些关于周刚消息。”
没等刘程祁说话,周莲狼狈的抬起头来“周刚,周刚到底怎样了?”
刘程祁平静道:“死了。”
周莲不敢相信,疯狂喊道:“不可能!”
伊询看着曲欢,他站起来似乎有点艰难……
曲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对话。
伊询:“阿蓉,你知道吗?在这我简直憋屈死了!”说着他做出一幅夸张要哭的模样。
曲欢被他逗笑“好了,我这不来救你啦!”
“我都生病了,阿蓉,你看我都起红疹子了,现在身体软软的,估计晚上就要发烫了,这就是那个疫病的现象。”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起红疹的手臂给曲欢看。
曲欢拿过他的手看起来那些红疹子。
伊询连忙挣开他的手道:“这会传染的,你不要碰,看看就行。”
曲欢点点头:“那好吧。”
伊询:“真是奇怪,我怎么会生这病,莫不是赫远传染给我的?”
赫远听他这话,有些急了,他转过头去“你什么意思?我又没生这病,你不传染给我就好了,还我传染给你。”
伊询笑道:“赫兄莫气,我说着玩的。”
赫远:“谁你赫兄?”
孙回笑道:“即然都是误会,大家就别待在这柴房了,出来吧。”
孙回带他们来到屋子……
曲欢:“孙爷爷,那个自称大仙的人去哪儿?”
孙回:“他昨天就给我他今天要走了。他是梢湾乡出事的前一天来梢湾乡,说是游行此地。”
伊询叹了口气“看吧,他就是骗子,还自称什么大仙。”
孙回:“是老夫对不起二位,还将你们关进了柴房。”
赫远:“没事的,都过去了。”
伊询:“哎,我伊询什么人,是大度的人。”
孙回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灰暗,夜幕渐渐降临,远处的山峦被一层淡淡的暮色笼罩,显得格外宁静。他站在窗前,看着那些在晚风中摇曳的树梢。
孙回转过身,面对着几位客人,语气温和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各位若不嫌弃寒舍,就且住下吧。我这不比城里县里,只有两间客房,有间大点的,有两张床。将军不嫌弃就和两位公子先住下,伊公子生病了,就一个人一张床。”
刘程祁平静地回应道:“无妨。”
孙回继续安排道:“将军不嫌弃就好,两个姑娘就一间吧,至于周莲这毒妇先关进柴房。”
曲欢礼貌地说道:“孙爷爷留我们在这儿,我们更应感激才是。”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感激和尊敬。
袁府的大厅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袁江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着对策。袁昔规矩地坐在大厅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方收坐在她的对面,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袁江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梢湾乡归清风县管,我又是县令。梢湾乡的疫病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就去千塘把昔儿的师父方收神医请来了。”
袁昔笑眯眯地看着方收,眼中闪烁着光芒:“师父真是好久不见。”
方收笑着回应:“是有些时日没见到我这徒儿了。在家有没有好好听父亲的话。”
没等袁昔回答,袁江又继续说道:“这孩子天天往那新风楼走,还当为父我不知道。”
袁昔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父亲,现在新风楼没有了,你就不用担心我在去了。现在梢湾乡如此危机,我跟师父也学到了些医术,应当同你们去梢湾乡才是。”
袁江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当。
方收点了点头:“我们明日就出发。”
夜晚,月明星稀,银光洒满了梢湾乡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户人家的小后院内,鸟蛋般大的不规则的石头铺成的小径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一条通往过去的路。
陈奔,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站在台阶上,他的表情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的身旁,是他的外甥女林知秋。陈奔是林知秋母亲陈荷的胞弟。
陈奔回忆起童年的时光,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小时候,我与姐姐犯错了,你外祖母就罚我们走这个石子路。每当走完,脚不是起泡就是留血。”
林知秋轻声回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舅舅,我愿意受罚。”
陈奔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你真的要留着那女人的女儿?万一她哪天就不傻了,还知道你一心想要杀了她母亲。”
林知秋的眼神坚定而明亮:“那女人不配当她母亲,如今她这样,也拜那女人所赐。她不坏,她也常年活在那女人的阴影下,而且她对我很好。”
陈奔再次叹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可她毕竟是仇人的孩子啊,知秋!”
林知秋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可害死我母亲和雨儿的不是她,是吴芳兰!与她何干,舅舅为什么就要置她林云雪于死地呢!”她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带着一丝哀求:“舅舅我愿意走石子路,走完就不要杀她了好不好。”
陈奔转过身去,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走十个来回!”
林知秋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脱下鞋子,赤脚踏上了石子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陈奔不忍心看,他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月光下,林知秋的身影在石子路上来回穿梭,她的脚已经变得通红,但她的脚步依然坚定。当她走到第五个来回时,陈奔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以了,不走了,我不杀她,况且她现在感染疫病,我也不能怎样。”
林知秋轻声道:“多谢舅舅。”
陈奔转身走进了房间,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林知秋踉跄地来到她和林云雪住的房间,烛火下,她看着熟睡中的林云雪,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暗暗发誓:“阿姐,我要保护好你,也要报仇。”
夜幕低垂,子时的宁静被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不安。曲欢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她的脚步轻盈,仿佛怕打扰到沉睡中的人们。她来到刘程祁、伊询和邢归的房门前,驻足片刻,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算了。”然后她转身,准备悄然离开。
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被房顶上的一个身影吸引。刘程祁,那位不羁的少年,正以一种随性的姿态躺在那里,高马尾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灿烂,仿佛在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
曲欢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军,你这样睡在房顶上,难道不觉得危险吗?为何不回房中安睡?”
刘程祁微微侧头,目光从星空转移到曲欢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到是曲欢娘子到那房门前干嘛呢?”
曲欢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调侃:“我只是担心伊询的病情。”
刘程祁的眼神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们可真是情谊之深。曲欢娘子不必担心,他睡得很好。”
曲欢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将军为什么要在我这间房顶上睡觉呢?”
刘程祁一副不羁的样子道:“这儿比较舒服。我要提醒曲欢娘子的是,以后深夜别再男子的房前,不然很像意图不轨。”
曲欢平静地回应:“将军真会说笑,我先回屋睡觉了,将军也要睡个好觉哦。”
说着,曲欢转身进了屋,轻轻关上了门。而刘程祁则继续躺在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