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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推门,迈步进入常去的实验室时,
忽然,
抬头才发现,似乎自己是跌入了世界bug,周遭是极致到令人惊叹的黑,宛如天地未开之气。
再想退出早已为时已晚,门把手在被重新握住的瞬间,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开来。
这是极致到让人没了恐惧的黑,就像人不会害怕闭眼一般。
可就在这黑暗中,依旧能够看见:远处有一个东西在移动,在闪烁,在靠近!
一个猩红圆物自黑雾中激射而来,散发出朦胧氤氲,如天地间第一点火星般微弱却又“可以燎原”,
与之对视,那股熟悉的凝视感再次涌上心头,
“便是他吗?”
目测着距离
一百米,
八十米,
!
下一刻便闪烁到了身前,心脏咯噔一跳。
直到对方近在咫尺,这才分辨出是一个人形存在,注意力全被那红晕吸去,
这竟然是只眼睛!不似人类的虹膜,不仅大的出奇,有半个人脸大小,还是三层轮廓,
瞳中眼!
那红芒便是从最内层的轮廓发出的,就像红外线一般停留在楚南安身上,
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也算是成了“红人”,却是不惧,毕竟想跑也跑不掉。
若不是估计自己打不过对方,不然的话是肯定要把它切片研究的。
那存在在扫视了一番后,似乎是识别成功,二话不说,直接将一只手掌落在楚南安头顶。
红芒便顺着手臂朝其大脑汇去,口中还发出一串奇怪的音节。
感受头部的一击势大力沉与紧接而来的诡异红芒挑包裹,一股晕眩蓦然爬上眉头,
楚南安发现自己能够听明白对方口中的音节了。
“楚南安,你的命运线,该续上了。”
说罢,红芒大盛,随之又是一道裂地摧山般的晕厥,五感尽失,倒地昏迷了过去。
待到再次惊醒,却是在了校医院的病床之上,脑袋依旧昏沉,护士说是低血糖晕倒了。
可楚南安是不会相信的,即便有一天被人告知自己有精神病,他也只会怀疑是这世界病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楚南安发现:每当自己闭眼推演,陷入沉思之际,便会出现在一个特殊的地界,
一面是散发微弱荧光的无垠之墙,一面则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朝着黑暗深处一步步走去,便会立刻惊醒,宛如噩梦;
沿着墙壁摸索,唯有一道巨大门扇,厚重得让人望而却步。
除此外尽是荧光玄壁,似将世界分隔为两块。
“看来这便是唯一的出路了。”
神秘石门之上,通过石壁荧光,隐约间看见道道凹槽,
当楚南安的手第一次触碰到石门时,发出了一阵持久的轰鸣声。
本以为石门就此打开,驻足等待着,结果一条凹槽忽地散发出了绿光。
借助着光亮,这才仰望出那图案的全貌:
这是一棵参天巨树,自下而上,三条主干交错扭转在一起,往上便再次分散,此刻仅是点亮其中之一。
在两侧主枝上,还分化了灿如繁星般的枝叶,却是保持着昏暗无光。
而最中心的一条主干,没在两侧主干分化出的枝繁叶茂中,只是连接着一颗球状,或许就是这推演树的果实。
待到那轰鸣声彻底散去,一阵滔天晕眩与威压袭来,直接将他粗暴按压在地上,
好在是睁开眼后,头疼程度降低,只是有些晕车般的晕眩,却是一定程度地影响了正常生活。
自那以后,楚南安的人生偏离的预定的轨迹,被一股无名无源且无法医治的头疼侵袭着。
后来在无意间细化了“多元平衡宇宙,监察者”的理论分支后,将绿光朝着更细的支路推进了些许,一阵相较此前更加短暂的轰鸣后,头疼加重了。
“看来头疼是随着点亮的部分越多越严重,难不成是想逼迫我早些推演出整个树图?
——而且每次点亮枝干后,便会有一股积蓄的威压与晕眩不期而至…”
在饱受一级头疼长达一年的摧残后,楚南安明确了“时间环”的理论,石门上的第二条支路也是即刻亮起了红芒,
轰鸣过后,晕眩感再次加重,
如发烧三十八度五般的晕眩,头疼早已严重影响到了楚南安的正常生活,痛苦上升,度日如年。
越是如此,楚南安便越想早些点亮全部支路,或许就能摆脱这该死的头疼了。
……
在经历了二级头痛一个月后,楚南安点亮了象征着“脑域”的中央蓝色主枝。
红,绿,蓝三色光柱交织齐亮,其上仅有细簌枝叶的点点微弱星光绿芒,
“又点亮了一条,还差一点…”
低沉的轰隆而后,一阵前所未有的晕眩还是如约而至,在神经与细胞中引爆生物炸弹般绝望的晕眩,
尽管已然吸取教训降低了身姿,但还是被无情的一击捶打在了后脑勺处,神魂颠倒。
可还有很多疑问充斥在脑海,挥之不去:
自己推演的一切是否具有可实践性?
那道独眼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门后到底是什么?
…
眼皮垂危,没了气力抵抗,如同过去的五百多个暗夜般,楚南安再一次晕眩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