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了楚氏,叶九璃回头看向包衙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包衙婆有些欲言又止,“就是想问问你,今晚大牢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你的?”
叶九璃抬眉,摇头,“暂时没有!”
心里想的是,这包衙婆还挺热心,自己这算不算种善因得善果?
包衙婆手指了指男监的方向,“那,那边儿呢?需要我替你跑一趟看看嘛?”
叶九璃依旧摇头,那些都是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的,轮不到自己操那么多心。
包衙婆舔唇,看上去还有些失落。“那…那你们今晚一定要早早休息,明日寅时末(早上五点)你们就要动身,睡不好路上会走不动的!
我打听过了,你们从大牢离开以后,要在宣北门敬听圣训,经过十里长亭的时候可以停留一刻钟的时间,再一路向北后,起码要再走50里,才能到歇脚的地方。”
叶九璃缓缓点头,有些狐疑的盯着包衙婆打量。
她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头了?自己好像只是她的犯人?
不过人家一番好意,叶九璃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好!我知道了,多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包衙婆连连摆手,“这没什么的!”
两人又尬聊了两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后,包衙婆才说该离开了。
“九小姐,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找我就是!”
包衙婆说完这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留下叶九璃一脑袋问号。
自己明早就离开广京城了,有事要帮忙也找不到她身上吧?
深夜
牢房中众人大多昏昏沉沉的睡去,叶洪涛嘴里哼哼唧唧半天,儿子们这会儿都睡着了,过一会儿他也开始打起呼噜声。
叶洪池鼻间喷着粗气,龇牙咧嘴的不肯发出声音,一看就是知道痛的睡不着。
萧予年四下看了看,慢慢挪动到叶洪池旁边,伸手拍了拍叶遂安的肩膀。
后者迷迷糊糊的,“嗯?怎…”
萧予年抬手捂住他的嘴,随后将人推开一点,还嫌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口水。
坐到叶遂安的位置后,萧予年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外观普通的小瓷瓶。
示意三兄弟靠过来一些,然后他将瓷瓶打开,把白色的药粉,一点点撒在叶洪池后背的伤口上。
萧予年是个练家子,身上常年大小伤不断,拿到药粉的瞬间就知道这药十分珍贵。
所以哪怕药粉是叶九璃给的,受伤的人又是自己的岳父,萧予年还是没舍得给他用太多,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就赶紧收起来。
这伤口看着骇人,但也只是皮肉伤,不过是拖了半天没有清理,所以才格外的疼。
叶家三兄弟很感激萧予年给父亲用药,同时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他手上有药,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难道是怕引起狱卒们的注意?还是说怕叶洪涛跟他儿子们看到以后讨要?
(萧予年:他自己上赶着找打,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把药拿出来?)
萧予年的动作很快,收起瓷瓶以后,冲着三兄弟微微点头,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窗外有一双眼睛,在看到他们做的事情后,又跟阵风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