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陆远扭过吴川的两条胳膊。给他带上手铐子。又在他身上迅速的搜查一遍。吴川的口袋里掏出证件,钱包,全都被路远翻找出来。见陆远身着便衣,而且看着非常年轻不说,还只顾翻人口袋。周围看热闹的行人便有人发声喝问起来,知道陆远从吴川的后腰当中掏出一支勃郎宁手枪,带着危险气息的手枪出现,刚才还对路远指指点点的行人们顿时轰了一下,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亲眼看见陆远从吴川的身上搜出一只手枪来。行人们终于相信陆远是调查科的了。
行动队长张成跑了过来。都散开,不要聚堆儿,把人群轰散后,张成问道,科长,你没事儿吧?抓人这种小事儿,我们来就行。张成来到吴川的身侧,伸出右手,这只手在吴川的后脖颈上捏了一下,顺手在下巴壳上一带。已经有些清醒过来的吴川身子一抖,脑袋随即歪向一边。陆远抓起吴川的头发向上一提,只见吴川额头上的青筋站的老高,口角也有哈喇子流了下来。眼睛更是睁的老大,嘴唇更是急速抖动着。但是嘴里除了‘呜呜”的声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张成把吴川的下巴卸了下来。
这种反政府分子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早就备好了毒药。一般都会在衣领上缝上隐藏的毒药。或者口腔内藏有假牙,假牙里有毒药。一旦抓住这种危险分子,马上检查对方的身体,清除可能存在的隐患,
陆远缓缓站起身来,把手枪,钱包,还有吴川拎着那个皮箱。交给张成的同时,命令道:检查他身上的所有物品。每一样东西都要登记编号。没有检查之前谁也说不清楚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密。
押回科内审讯。争取顺着这条线挖出更多的反政府分子。招手让那个等了一会儿的黄包车夫过来,不远,先带着那个黄包车夫去看了跌打医生。确定只是些皮外伤,脑袋没有什么大事儿。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100块银元券给了那个黄包车夫。
100块元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可能是一顿饭钱,或者是打半天小麻将的开销。可是对于一个黄包车服务确实很大一笔钱。拒绝了对方要拉自己回家的请求。陆远回到小摊儿换回自己的西服。反政府分子已经被抓住,散步在东华街里面的少年们也都悄悄撤出。陆远离开小摊儿没多远,身后便跟着六七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唐山,这些钱你拿着,你们去吃点儿好东西。陆远把钱递给一个面色微黑的少年,招待过这几个少年,陆远便转身离开,回到调查科总部。
与此同时,张成正处于忙碌中。从东华街抓回来的那个反政府分子很是顽抗,竹签儿钉手指,老虎凳,辣椒水,凉水小皮鞭儿。各种刑讯手段已经全用上了,刑讯人员已经换了两批。可是这个反政府分子什么都不肯说。张成并不是有经验的刑讯老手。所以他只能看着刑讯科的人挑了大梁,而自己却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张成此时已经有些着急了。因为情报是有时效的。
如果短时间没有从这个反政府分子嘴里问出情报,目标的上下线联系不到他就会有警觉。肯定会采取防范措施。到时候费了很大力气抓住的这个反政府分子可能就会一文钱不值,那这条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白费了。自己的这份努力就会变得毫无价值。
煎熬的等待中。一夜很快过去。审问了一整夜,直到天光放亮,反政府分子还是没有招供的意思,无可奈何的张成只能向科长陆远汇报。
怎么回事儿?一个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一群酒囊饭袋。难道你们一夜的审讯就是七个碟,八个碗儿,跟他谈心吗?难道刑讯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张成回答道,对不起,科长,卑职无能。暂时是很难有突破了。再上手段,估计他都支撑不下来,人要是死了,那可就一点儿价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