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上车,万茗就让其中一个警员拿出证物袋,将刚才在曾元瑞办公室剪下来的那块,有曾元瑞助理血迹的纱布装了进去。
“你看出了曾元瑞助理有什么问题吗?” 万茗问沈雪弦。
“他的哑巴,应该不是天生的。先天的哑巴,一般从小就开始打手语。他们打手语的反应是惯性的,就像我们会在面对各种情况,不自觉地会发出一些感叹和语气词一样。
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反应,和门卫面对曾元瑞时的反应对比,他表现的是同样的服从性,但服从里面更多的是畏惧,连跟曾元瑞对视的动作都不敢有。
后面对你说谢谢的反应是摆摆手,被我拽住之后的下意识反应也是挣扎,全程避开了任何直接对峙的可能。
而且如果是一个天生的哑巴,曾元瑞或者说保罗是为什么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呢?无法交流,就意味着下命令时会有限制,执行命令时也会无法及时沟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这并不是他们这样精明人的选择。”
沈雪弦分析着曾元瑞助理进门之后的所有表现。
“所以,你怀疑这个助理,是后天被弄哑的?” 万茗顺着沈雪弦的思路问道。
“嗯。而且能够被弄哑,还一直被曾元瑞带到身边,这个助理一定是做了某件事情,让曾元瑞他们一定要把他弄哑,才会放心。又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才把他留在身边看着,时不时地警告着,而不是直接弄死他。”
沈雪弦看着被装到证物袋中的被她蹭上助理血迹的纱布说道。
万茗顺着沈雪弦的眼神看去:“你想办法拽着他摔倒,取他的血,是怀疑他参与了聪聪被害一案?” 万茗想起了他们发现的血迹物证:“聪聪被发现时,身上布片提取到的那个不属于聪聪的DNA结构?”
“嗯,我怀疑那是曾元瑞助理的血。虽然聪聪是被曾元瑞带走,但是抛尸的这个行为,很大可能不是曾元瑞亲自去干的。
陈信芳说当天的半夜见到曾元瑞出现在孤儿院,从时间上来讲,他自己将尸体运到青冶山进行掩埋,掩埋之后,再开回市里,出现在孤儿院,时间是很紧的。而且埋尸之后,直接出现在孤儿院的行为,犯罪成本更高,更容易被发现。
除此之外,我发现,曾元瑞并不符合一个恋童癖的心理画像。他的心理素质很稳,对于情绪和突发情况的应对变化,很像是在军营里面训练出来的抗审讯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话里话外对于孩子们的的态度,明显是厌恶和不耐烦,没有恋童癖应该有的性化视角,以及为了掩盖欲望而伪装出来的喜爱和保护欲。
所以,我觉得他没有参与性侵犯,但参与了其他的事情。毕竟,如果是他自己杀害聪聪,然后埋尸,那么他完全等到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孤儿院,这样才更理所应当。”
沈雪弦分析着曾元瑞作为凶手,整个犯罪行为中的不合理之处。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所以,我更倾向于认为聪聪的死亡在曾元瑞的意料之外。孤儿院和圣玛丽医院有着长期的合作,为孤儿院提供被遗弃的孩子,将医院中主动和被动成为孤儿的孩子们,送到孤儿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