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这样不会是狼入虎口吧。”走在路上,道远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放心,兵来将挡,而且咱们还有杀手锏,喏,”丹阳指了指道远身上的画。
“我都忘了还有这宝贝,嘿嘿,这下心里不慌了。”
正午的大太阳把永安里里外外烤的焦热,但是走到刘府大宅跟却还是前还是阴阴冷冷的,众人来到大宅外,顿时感觉周围凉风习习,大宅的外墙都透露着一股阴森之气。
“这地方这么阴冷,没问题才怪。”道远对刘府已经心存阴影。
王成上去拍了拍门,“来人呐,开门!”
门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哐嘡一声取下门栓,大门打开,出来一个小丫鬟,她身上穿着麻布,估计是府里在为小姐守灵。
“原来是各位军爷,,还有,”那丫鬟看见丹阳师徒,脸色突然煞白,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别怕,二位道长都是好人!快进去叫你们老爷出来,我们有要事谈。”
“诶!”小姑娘转身跑了进去。
“道长请吧。”
王成带着兵丁和师徒二人站在天井里,王成还是神色紧张,看着忧心忡忡。
不一会儿,从大堂旁边的月洞门里传来了脚步声,刘员外带着两个家丁从花园里走了出来,只见他面色蜡黄,体态佝偻,拄着一根拐杖,跟前几天的神采奕奕判若两人,刘员外穿着黑褂黑鞋,身旁两个家丁也穿着麻步,看来确实在办丧事。
刘员外看见天井里的众人,马上拱手施礼,但看见丹阳道远在人堆里,顿时变了颜色,
“妖道妖道!害我女儿性命!!”刘员外十分激动,两个家丁马上搀扶住他。
“你血口喷人!”道远马上回敬道。
“妖道,你为何害我女儿!王捕头啊!要给小女一个交代啊!”
王成上前安慰道,“刘员外,稍安勿躁。现在令爱之死还没有定论,二位道长是专程来助我查案的。”
“我就剩这么个女儿,呜呜呜呜呜,,,”刘员外哭了起来,“刚到出阁的年纪,本来都要定亲了,没想到,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丹阳此时站了出来,他向刘员外说道,“刘员外,请节哀顺变,令爱的事,贫道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推脱。”
“咱们先去堂上,让二位道长慢慢说。”王成扶着刘员外,指了指大堂的方向。
两个仆人打开了堂上大门,一行人进去落座,刘员外刚刚动了气,这会身体衰弱,一个丫鬟给他捧来了汤药喝着。
丫鬟给剩下的几人上了茶,几个兵丁不敢落座,知道王成下令,才坐在了偏座上。
丹阳和道远坐在右列,王成坐在左列,刘员外喝了药,先对王成说道,“王捕头,我女儿的命案,请问现在有何眉目了?”
王成看了看丹阳,丹阳向他微微点头,王成就把丹阳向他说过的推论,全部告诉了刘员外,刘员外听完大为震惊,“那这两年来,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原来是妖怪?”
“正是。”王成回复。
“可是,有何凭证?推做妖异之事,就能把一桩命案了解?”刘员外还是激动异常。
“这,,”王成看着丹阳。
丹阳捋着须,气定神闲。
道远在旁紧张地看着师父,不知师父如何应对。
“刘员外,请问令郎,现在何处?”丹阳突然发难。
刘员外听到这话,气的嘴唇发抖,“玉成,那个不孝子,带着怀玉的丫鬟私奔而去,已经三年了,我也跟衙门报过人口失踪,王捕头清清楚楚。”刘员外指着王成。
“哦?”丹阳看向王成。
“当年,刘少爷失踪时,县衙确实接到了案子,后来也寻找过,只是没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