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稍作停顿,而后扬手给自己一记耳光,虽力度不大,却令她一阵头晕目眩。
走了几步后,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震荡般晕眩感。她停下脚步,只觉鼻尖一热,一股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唇边,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
她愣住了,下意识地用手一抹鼻子,手上沾满了鲜血。
鸢也皱紧眉头,走进内室,明亮的铜镜映照出她鼻梁处正在流淌的血液。她拧开水龙头,捧起清水冲洗掉血迹,接着仰头抽出几张纸巾按住鼻子,终于止住了鼻血。
是上火所致,还是自己那一巴掌打出了血?
鸢也从胸腔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纸巾丢进马桶冲走,再次洗净双手,回到床上躺下。
客厅之中,阿庭仍在啼哭不止,尉迟费尽心思安抚也无济于事。庄师太见状,向管家要来了特质的强力胶,小心翼翼地将摔裂的木质乐高一一粘合,尽管仍能看出修补的痕迹,但大致的模样已然恢复如初。她安慰阿庭道:“你看,乐高已经修复好了,一点都没坏。”
阿庭双手紧紧抱着修复后的乐高,撅着小嘴,抽抽搭搭地又抹了抹鼻子。
“都是这地毯的错,害得阿庭摔倒了。”庄师太说着,俯身拍了拍地毯,“看,老师帮你教训它了,阿庭别哭了,哭成了小花猫,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阿庭瞪大眼睛:“为什么,小、小花猫晚上睡不着啊?”
“因为猫要在夜里捉老鼠呀。”
阿庭一听,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老鼠。”
他慌忙抹去眼泪,终于停止了哭泣。
尉迟用纸巾擦拭干净阿庭的脸庞,感激地朝庄师太投去一瞥。
庄师太将阿庭抱在膝上,低头柔声道:“阿庭,你知道什么是生病吗?就是每天都得吃很苦的药,你娘亲最怕苦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等她把药吃完,就会像以前那样开心地陪你玩耍了。”
阿庭想起了药的苦涩滋味,皱了皱鼻子。
庄师太温和地询问:“阿庭,你不相信老师说的话吗?”
阿庭用力点头:“相信。”
“那就别怪你娘亲了,她今天并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们可以做其他的礼物送给她,娘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阿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