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姜姜身上。

就像这次，醉酒误事，让姜姜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最让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姜姜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却在躲着她。

他无法面对自己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现在，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羌槐一个眼角都懒得给它，不耐烦的挥挥手，压着烦躁的声音低声呵斥奶娘，“下去，都下去，别打扰王妃休息。”

“王，王爷，这个孩子的眼睛……”奶娘瑟瑟发抖，却一副身负重担的神情，顶着羌槐看死人一样冷漠的微压，依然鼓起勇气将孩子抱给羌槐。

姜姜：狗系统！你不会把眼珠子换个色吗？

【本系统…啊我…对，对不起！】

听了奶娘的话，羌槐瞥了一眼孩子的眼睛。

灰色瞳孔……

或者说，银色……

姜姜大骂系统猪头。

“奶娘，抱过来让我看看，咳咳咳……”姜姜向奶娘招手，光是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却花费了姜姜浑身的力气。

羌槐给姜姜掖好被子，让出位置，叫奶娘抱着孩子往前过去给姜姜看。

“银霜，就叫她银霜吧，长满霜晶的火树银花一般的眼睛，真漂亮啊。”姜姜碰了碰孩子的脸庞，终究因为体力不支收回手，苍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抱出去吧，不要把我的病气带给她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说了不到两句话，姜姜就开始咳。

剧烈的咳嗽声，听上去仿佛要将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一般。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一场生死搏斗，让人不禁为之揪心。

那一声声沉闷而又刺耳的咳嗽声回荡在房间里，诉说着她身体的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