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云舒说:“让棠岐跪着,是你们皇族的权利,想让棠岐挺直腰杆站起来,只是我的梦想,此时此刻,你的权利大过我的梦想。”
云舒越为棠岐说话,韩瑾就越生气。
“滚起来!”他冷声命令。
棠岐刚一站起来,脚跟还没着地,他又呵斥道:“滚出去!”
棠岐跪的腿发麻,走路快不起来,但对于皇家人的呵斥,倒是没有太惊讶。
他在太医院当差,时常见到惹不起的人物,有各品阶的嫔妃主子,还有不明背景的太监宫女,莫名其妙被主子训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早习以为常。
尤其是见主子跪下磕头,更是家常便饭,只要自己认打认骂,任由发泄,伏低做小,待主子脾气过后,自会把他放了。
但他相信,云舒要是在宫里,要么第一天就因不卑不亢而被处理,要么就是一飞冲天,她的夺目光彩和胆识才能,绝对无法被掩藏。
走到云舒身侧,还不忘用口型提醒道:“我去找独孤钰来救你。”
他认识人中,可以找到的,权利又最大的,只有独孤钰。
独孤钰好歹是个世子爷,相信瑾王看在侯爷面子上,也不会动他的。
云舒轻声回道:“我能应付。”
棠岐怕瑾王动怒,没再说话,赶紧出了这里,向侯府跑去。
云舒坐在韩瑾对面,自顾自倒杯茶水,喝下一杯,却不管韩瑾。
韩瑾没说什么,动手给自己斟茶,放在嘴边,慢慢品尝。
“好喝吗?”云舒问。
“极差。”韩瑾直言。
“那就别喝,王爷千金之躯,不要勉强。”云舒说:“王爷前来,到底所谓何事?不如直说。”
韩瑾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善,依旧把茶水喝光,才放下茶杯,“玉佩。”
这个诉求让云舒十分不解,任她如何睿智,也想不到韩瑾会为玉佩而来。
难道这玉佩是太子偷王爷的?
又马上抛弃这个猜测。
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堂堂太子还需要偷王爷东西?
不过还是从腰间把玉佩解下,放在桌子中央,再推到韩瑾面前,“看清楚了,还有别的事吗?”
她以为韩瑾只是来瞧瞧玉佩而已。
可韩瑾拿起玉佩,看也没看,看起来并不关注玉佩,只是问她:“你喜欢?”
这话一语双关,既可理解为喜欢送玉佩之人,也可理解为是这玉佩本身。
“对。”他问的模棱两可,她回答的也含含糊糊。
听见云舒肯定的回答,他二话没说,一把将手心里的玉佩捏成粉末,嫌弃的丢撒在地上。
“沈夫人没教导过你,陌生人的东西不要收。”他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