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漆黑的希望(二)(1 / 2)轩辕市里二三事首页

在水中睡觉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久违的解脱感。

可能是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加上烦人的萌新少女与麻烦的水蛇的骚扰,入睡让他能如此安心。

但不好的是意识也像浮在水中一般,那么的沉重与缥缈。

他感觉就像在大海里面沉浮一般,有脸庞破开水面的朦胧感,也有身体因重压而变形的沉闷感。

温候一直不喜欢这种感觉,这通常意味着一件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终于,仿佛沉到海底。

周围的一起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虽然它们都是漆黑的一片。

但是至少没有那种令人讨厌的沉浮感了。

温候散步在一个黑暗之中,这里是所有幻想的天堂、理想的世界、梦幻的领域。

“简称做梦,对吧?啧。”

察觉到自己正身处梦境的温候无奈咂舌。虽然听说过做梦对提升记忆力很有好处,但一想到会耽误自己的睡眠质量就烦恼地摇头。

“算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懒得起来,就随便做点梦吧。”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梦境貌似只有关于那种主题的。

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侥幸,又或者因为在梦的沉荡中失去部分神智,他竟然妥协了做梦。

做每天必定会梦到的梦。

“开始吧。”

话音未落,周围的黑暗开始变幻起来,黑色先是变成斑驳的白点,然后从点出发,白色渐渐被渲染成了彩色的霓虹,彩色再化成各种各样明确的事物。

“切。太俗套了吧,每次做个梦都给我来这一套。”

果不其然,梦里的一切还是那一套,他为此嘲弄也似无奈地撇嘴。

首先映入眼帘得是那台五方大桌,上面摆着一个金属制成的龙图腾,一个矮小的小男孩站在图腾面前不知所措,慌张地东张西望。看到他的样子,温候恨铁不成钢。

“小屁孩,把手放上去就行了,没人会亲自来教你的。”

可是事情却不像温候说的那样。

有个米色短发的小女孩穿过温候的身体——就像穿过空气一般,她走到小男孩旁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肩膀,拿着他的手伸向图腾,用轻灵的嗓音对他说:

「要这样做哦,温候同学」

见此,温候一阵阴阳怪气:

“还‘温候同学’呢?都说了,她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名字。你还自作多情什么啊,连基本的记忆都不会吗!”

温候气愤地踢开一脚,将那个小男孩狠狠踩碎。

俩人的幻影,与桌台、图腾的幻沙一起散去。飘过温候身边的时候,他恼怒地将它们拂散。

“真是,要再这么无聊,我可就走了!”

或许是服从温候的淫威,梦中的场景又开始变幻了。

首先出现得是一把木剑,然后是拿着木剑的是一位稚气的少年,他稚气未脱却有一丝俊郎之像——还是温候想要一脚踏碎的家伙。

而站在温候对面的是那一位米色长发的少女,她此时正意气风发。处于发育期的她,正比小男孩高了一头,即使身着道袍也有种英气,她也拿着一把木剑。

而那个臭屁孩,正拿着那把木剑气势汹汹地对着少女进行挑战,手里的木剑乱相挥舞。

“哼,人家比你强就是比你强,现在在这里乱舞个什么劲!丢人现眼的家伙。”

没等他说完,两者之间的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少年用毫无章法的剑法猛追着少女不放,大开大合地进行劈砍与突刺,看似乱花迷人眼,实则虚之。

而少女则是只用木剑格挡,轻轻松松地就挡住了少年的所有攻击。

她迈着游刃有余的步伐,只需要出上一击就可以把眼前的纸老虎戳破,但是她却只是一个劲地指导少年的剑法。俩人就在武道场里相持了好一会儿。

“你是什么废物!是听不懂吗?破平天,刺凌风,斩黄龙,扫流云。这么简单的剑诀你是一点都不会啊!”

看到剑被挑飞的少年累倒在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旁边的少女跑过去拍着他的肩膀,看起来还在关心他,温候就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打少年。

而少年却先一步化成流云飘去,温候挥了一空。

场景再次变幻,红墙玉瓦,是凌天府的宗门外墙。

凌天府有一堵用来阻挡普通人的普通外墙,修建在凌天府最外层,貌似还有预防妖兽的作用。

只要翻过它,就可以出凌天府——当然,这绝对不是正经的方法,肯定是被宗门禁止的。

而从旁边探出了几个人影,是那位少年和他的几位同伴——哦不,同伙。

他们来到这堵墙前面,笑着乐着地跳了上去。而因为那个少年修为最低,只能艰难地爬上去,顺着同伴伸来的手坐稳。他们有说有笑,洋溢着青春的欢乐。

但是这让温候气得五官都皱到一起,狠不得将这几位逃课少年一网打尽,他猛地大喊: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逃课了啊!还有你,你,陈舜宇也是,跟他瞎混些什么?”

就在温候无能地大喊的时候,那位米色长发的少女从树林里出来,慌慌张张地张望着,看到少年他们才是一笑,一阵安心。

那个少年也看着少女,也向她挥了挥手,大声地向她发出邀请:

「喂!尧尧,你也过来吧!」

“‘尧尧’?你TM给别人瞎取什么外号?文字游戏就那么好玩吗?还邀请她?把别人带坏咯!”

刚好画面就定格在这里,温候趁机对那位少年进行狂舞乱打。

少年的幻影被温候打散,跟着场景的变幻一起重组。

这里楚云宫,是凌天府内用来惩戒弟子的场所。

那里面有几根特别的铁柱,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靠近者的气力,当然在更古的时候也可以加热,可以对犯人处以炮烙之刑。

此时绑着上面的正是那位少年,和他的同伙们。他们正因为气力被不断吸收而哀叫连天,痛苦喊哀着。

看到他的狼狈模样,温候气得忙翻找自己的口袋,掏出打火机,想用打火机把铁柱点燃加热。哪怕给这个混蛋处以炮烙之刑也行啊:

“废物东西!挨打要立正都不懂吗?”

此时,楚云宫的金碧大门被打开,那一位长发少女走了进来。

她对着处刑的伏天官下跪行礼,双手握在胸前,满脸的着急,用坚决的声音说到:

「是我监管不力!请师叔也处罚我吧!」

听得如此的发言,温候堵着口中的脏话也吐不出去,默默地叹了口气。

等到日落西山,其他人都被放了。因为少年是主谋,而少女则主动受罚,所以俩人一直被锁到深夜。

等到俩人被放开时,都已夜深星澜,更不用说气力被吸收的缘故,俩人都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出乎意料地是,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烧饼,比着V字手势笑着将烧饼分给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