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沐安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鲜血直流,陈氏尖叫一声扑到南沐安身上,用颤抖的手捧着南沐安流血的脸心疼不已。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南沐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问道:“南流景还活着?这不可能!”
“不可能?南流景如今就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你不如亲自去看看?”南潍盛的额头青筋直跳。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南沐安一张脸都变得扭曲:“为什么?为什么?南流景为什么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这个废物,给我滚出去!”南潍盛只觉得没等他把南流景害死,自己就先要被气死了。
南沐安捂着脸冲了出去,陈氏跟在后面急声喊了两声:“沐安,沐安!”
南沐安连头也没回,陈氏只好对着旁边站着的两个侍女怒声喝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大夫请来去给公子看伤!”
侍女忙应了一声,一路跑着去请大夫了。
“你还管他干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办不好,一事无成的东西!”南潍盛一脸怒意地拍了拍桌子。
陈氏走过去一边给他抚着后背顺气,一边柔声劝道:“老爷不要生气,虽然这次失手了,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想要一个无依无靠的半大小子消失,有的是办法。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咱们沐安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他写的文章那可是连穆先生都交口称赞的,穆先生可是学识渊博的儒林大家,连他都这么看好咱们沐安,可见咱们沐安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不是南流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可以比的,每次说到南流景,穆先生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呢。咱们沐安可是比他出色千倍万倍!
日后科举定能高中,到那时才是光宗耀祖,让别人也看看忠勇侯府最出息的子弟,可不是那草包世子,而是咱们二房的嫡子。”
陈氏毕竟和南潍盛做夫妻这么多年,对他的心结那是一清二楚。他身为庶子,身份地位,文韬武略样样不如南公瑾。这么些年,他在南公瑾这位当世英雄的光环下,活的谨小慎微。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南潍盛的儿子才学出众,功成名就,封阁拜相,而他南公瑾的儿子却庸庸碌碌,不学无术,是个只知道招猫逗狗的草包蠢货,被世人耻笑,这才叫他真正的扬眉吐气!
果然南潍盛听了,脸上怒气渐消:“让他在院子里好好读书,穆先生这两日也该回来了,他若是不好好上进,我定饶不了他。还有,南星晚那里安排的怎么样了?”
陈夫人忙笑道:“老爷放心,人我都挑好了,晚膳之后,我就将人送到揽星居去。这些丫鬟婆子都是我从外头买来的,身契都握在我的手里,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敢不听。”
南潍盛微微颔首:“你做事向来稳妥细致,我一向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