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道:“难不成是她的那个小日子来了么?然后,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胡思乱想,是这样么?”
金倩芙道:“不,秀婉那些小日子,每月准时报到啊!那些年,我与她住在同一间宿舍,我未曾见过她为这个闹过脾气啊!”
彩月道:“可姻缘这事儿,马虎不得啊!可不能因一时意气而胡来啊!若是错过了这座店,也许不会再有这般好的啊!”
金倩芙叹道:“是啊!说真的,我也为秀婉感到惋惜啊!像陆星泽这么好的男子,温柔有礼,前程无忧,秀婉她就算是打着灯笼,只怕难以寻到第二个啊!她怎么就如此草率斩断红线呢?哎,秀婉太任性了啊!”
彩月道:“小姐,您劝过她么?”
金倩芙道:“有啊!我劝她三思而后行啊!可秀婉她就是一意孤行啊!我觉得,劝人这事儿,真难办啊!我好言好语劝她,她倒是只光顾着自己,就是说着自己的话,嗯……就像一个老生唱着《单刀赴会》,一个老旦唱着《分飞燕》。本是不同的剧本,两人偏偏站在同一个戏台上面轮流唱曲儿,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九不搭八啊!”
彩月忍着笑意,轻声道:“小姐,您是好心啊!”
金倩芙道:“我当然是好心啊!可我这颗好心被秀婉她当成了驴肝肺啊!”
彩月劝道:“再过些时日,舒姑娘会想通了啊!”
金倩芙道:“秀婉最好是早些想通啊!否则,那个陆星泽被别的富家千金盯上了。待到了那会儿,秀婉她就算后悔到想哭,只怕她也没那地儿哭啊!”
彩月道:“可舒姑娘说了这事儿,那个陆家公子未必会立即同意啊!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这般深厚的感情,就像是炖熟的莲藕,扯来扯去还有丝啊!”
金倩芙道:“分了!”
彩月道:“那个陆家公子不挽留么?”
金倩芙道:“我只知道,双方不吵不闹,就这般分了啊!”
彩月道:“太儿戏了吧?”
金倩芙道:“可不是么?有时,我很怀疑他们由始至终只是寻常的朋友,偶尔玩玩过家家呢!”
彩月道:“好的姻缘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怎么能像过家家啊?”
金倩芙道:“嗯,我实在是看不透秀婉啊!”
彩月道:“我记得小姐您说过,舒姑娘自幼爱读史书啊!”
金倩芙道:“秀婉她爹给她购置整套史书,就是摆满半个书架。秀婉这人嘛,平时说话,倒是有些才女的做派啊!可我觉得,她有时做事全凭着自己的心意,就是将一把盐花撒进油锅里,纯粹是胡闹啊!
彩月道:“既然舒姑娘算是个才女,那她肯定察觉到某些蛛丝马迹,但她又不想当面拆穿对方。须知,凡事有迹可循,未必是空穴来风啊!舒姑娘这般做,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陆家公子另结新欢啊?”
金倩芙道:“嗯,我也想过这事,但我觉得不会啊!”
彩月道:“俗语云,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口脸不知心啊!有的人,瞧着温柔有礼,也许是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实则是个花心大萝卜啊!”
金倩芙坚持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