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收回思绪,轻声笑了起来。
“我的话,王大人不用担心。我现在官职没解除,朱格这家伙无权对我用刑。”
“砰!”大牢门瞬间开了。
一处的众多监察院吏员,手持长刃围住王启年。
朱格踏着轻松愉快的步伐,得意地看着王启年。
“王启年,范闲坐不住了吧!派你来安抚刘鸿,不过很可惜被我抓住了。”
王启年是范闲嫡系,在京都众所周知。
要是王启年私闯监察院大牢被抓住,那范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只能白白背上掩饰刘鸿身份的欺君之罪。
王启年额头密密麻麻浮现出冷汗来。
监察院大牢可只有一个通道,现在朱格大人堵住,他的轻功根本无从施展。
至于动手,暴力抵抗监察院。
那正是朱格期待的,监察院虽说没有重弩,还是各式各样涂满毒的轻弩可不少。
“大人,不好了,圣旨好了。”
一处主管狼狈不堪,火急火燎跑来。
“什么圣旨?”
朱格心头掀起一股不妙。
美髯言若海,手持圣旨闲庭散步走来。
“当然是刘鸿升官的旨意。”
朱格脸色煞白,现在轮到他冒冷汗了。
他不明白区区一个副统领,有什么资格获得圣旨。
五品副统领在整个庆国,起码有几十个。
言若海看着刘鸿缓缓起身,故意沉着一张脸。
“刘鸿,面对圣旨,你站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刘鸿无奈开口,挑衅地看着朱格。
“言大人,我也想跪下接旨,但是某位小人把我关进大牢不说,还给我手脚都上了镣铐。”
言若海不可置否,望着朱格。
“朱大人,请吧……”
“对了,刘鸿的身份,陛下其实是知道的,所以允许他戴罪立功。”
朱格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咬咬牙,不甘心开口。
“给他解锁。”
一处吏员拿起钥匙,将大牢打开,还想打开刘鸿镣铐时。
却被刘鸿轻轻一闪躲过了。
“我记得下命令给我上镣铐的不是你。”
吏员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盯着朱格。
朱格黑着一张脸,压抑着怒火。
“刘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过了,我们一处依然是你的朋友。”
刘鸿眼神鄙夷,就这?
怪不得朱格这么容易被陈萍萍弄死,好歹也是监察院前五的实权人物。
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活该是跑龙套的命。
曾经京都日子,刘鸿更加屈辱,成为二皇子黑手套,替死鬼,拼尽一切傍上范家大腿。
这刘鸿从没有叫苦叫累。
“朱格大人,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朱格哑口无言,他知道已经将刘鸿得罪死了。
从今以后,朱格铁定会千方百计的弄死刘鸿。
毕竟刘鸿才二十多岁,已经是副统领,未来前途无量。
朱格没在说什么,拿起钥匙,半蹲在地上,给刘鸿解脚下的镣铐。
镣铐一松,刘鸿故意退后半步,送了送手腕,
十分愉快地当众解手起来。
朱格一时躲闪不及,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刘鸿的尿液。
“抱歉,抱歉,这几天憋的有点久了。”
刘鸿毫无诚意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