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有点尴尬,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整个人愣在原地的珐蕾坦,清了清嗓子。
“珐蕾坦,坐吧。”
“是!陛下!”珐蕾坦回过神来,猛地将手收回,原地立正,“如您所愿!”
随后,她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绕过来,在江然身边坐下,看起来像个嘎吱作响的木偶。
珐蕾坦现在内心很乱,她想说话但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惊慌又兴奋地咆哮。
“洁瑞·瓦拉克斯坦!看你教的什么玩意啊!谁说只要主动发起身体接触,陛下就会高兴的啊!”
她的呼吸非常急促,没有哪次生死格杀,会比此刻的沉默更让她心烦意乱。
“尴尬!好尴尬!陛下为什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太失礼了!刚刚那个是不是陛下的惩戒啊!”
当珐蕾坦大脑混乱的时候,江然其实什么都没想。
或者说,他其实在想的全是她。
珐蕾坦的坐姿非常端正,加上她本就高挑结实的身体,坐在那里就像道风景线。
这身便服很也合适,它不是裙子,而是便于行动的裤装,穿在她身上更显得靓丽。
她坐在那一句话不说,红晕从脸颊扩散到耳朵,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混着她细微的汗味,聚成奇妙的味道。
江然抽抽鼻子,这味道让他身体有些发烫,看着面前傻乎乎的珐蕾坦,想到她刚刚的小作弄,感到一阵心痒。
怎么回事,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吗,怎么突然感觉面前的珐蕾坦……
这么漂亮?
“珐蕾坦,你喝酒了吗。”
“哗啦。”
江然话音刚落,珐蕾坦马上起身,啪一声对江然行了个礼。
“非常抱歉让您困扰了。”她用一种江然从未听过的急促语速说道,“我现在就去洗漱。”
随后,还不等江然反应,女骑士跌跌撞撞扭头就跑了。
“陛下嫌我酒味太重味道不好闻!”她脑中在嗡嗡地复读,“我还主动凑上去!把陛下给恶心到了!”
面对任何敌人都敢冲上去斗一波的珐蕾坦,此刻便直接落荒而逃。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嗷——!”
江然看着她飞快跑远的背影,才抬起手想喊住她,她就跑远了,还在路上绊了一下。
这……江然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把手放下。
他其实是想说,既然喝酒了那就一起来,顺带夸奖下珐蕾坦的便服很适合她。
“要我说的话,我会将这归咎为您的错,吾主。”
修女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她使了个眼色,就有修女跟过去照顾珐蕾坦了。
“怎么是我的错了哦。”对修女长,江然就很不客气,将她拽到身边坐下,“你都失职了啊。”
这说的当然就是原本负责守护他的修女长,却看着珐蕾坦溜达过来而什么提醒都没有。
毫无疑问,这对于向来以江然守护者自居的修女长来说,是个极其严重的失职行为。
但对于江然的指控,修女长却显然振振有词,甚至还能有理有据地做出合适的反驳与申辩。
“根据昨晚的经验,吾主您会喜欢这些小小的突发状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