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霍山的兵马,也开始整军备战。
“将军,听说舒州的贼人,已经奔我们来了?”几个都尉找到裴敏。
“嗯,家当都扔了,说什么要为兄弟报仇。”裴敏说道,语气并不轻松。
“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啊?为兄弟报仇,这么荒唐的理由,也就这些个贼子想得出来。”都尉笑了起来。
可才笑了几声,就见裴敏沉着脸看着自己。
“怎么?很好笑吗?”裴敏喝问道。
“就这么一个贼人,能为兄弟报仇,舍弃所有家当,换做你们,谁能做到?
还有脸笑,当初进城,几千人,被几百人杀得胆寒,人都死了还不敢靠近,都是废物。”裴敏破口大骂。
“将军息怒。”有人出声劝道。
“你们真的以为,张子诚带人来,就只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
现在的他,已是死局,要么分兵,要么逃窜,他两个都没选,而是调集人马,直奔中军,此战若是赢,不仅能破局,此去河阳,只怕都要落入此人手中,此等胆识,天下几人能有?”
再拖下去,只会是慢性死亡,还不如一战定乾坤。
“我已让崔大人将同安处的兵马调来,你们都下去好生操练,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裴敏也是下定了决心。
“是。”几人挨了骂,都憋了口气,这口气只能撒在张子诚身上。
与此同时,同安的王德功也正在带着余下兵马赶来,同安城彻底弃守。
“大人,为何要我们前去霍山会合?”手下不懂。
“张子诚已经带着人,奔崔大人去了,为他的兄弟报仇。”曾参将回道。
“啊?这?”手下无言以对,也庆幸张子诚不是冲他们来的,要不然自己只能跑。
“你们是不是在庆幸,杀了张子诚的手下,却没有来报仇?不会这么简单的,此处是中军,一旦崔大人败了,你们觉得,陛下会饶了我们?”王德功道明厉害。
“那崔大人的意思是?”几人问道。
“现在的贼人,不过是做困兽之斗,既然他敢来,也省得我们到处去找。”王德功回道,意思很明显,要战便战。
此路兵马增援,自然瞒不过张子诚,而现在的他,已经到达霍山县十余里外。
“统领,要不要我带人过去?”林二再度请战,钱伟便是死在这些人的手里,现在自己占了先机,可以去打个埋伏。
“不必了,这么近,分兵他们肯定知道。”张子诚阻止了,自己能去偷袭,对方也可以。
“是。”
随着同安的人马到来,裴敏也是领兵出城,张子诚敢在城外堂堂正正摆兵布阵,自己为何不敢?
此役总计八千人,裴敏将其分作三军,左中右三路为阵列,自己领所部补足的三千人为中军,设中军大旗,指挥全军作战。
民夫也被他派出城来,充作预备,总计一万五千余人,留三千人在城中,以备后续。
“所有人,以旗为准,旗进则进,旗退则退。”
“是。”几位都尉闻言,陆续上来接旗。
崔彦佑在城楼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不禁心生豪迈。
城里还有些人,不过除了受伤的,就是些不堪用的,其余的则是作为护卫,保护他。
“此战,定能叫贼人伏诛。”几位内监很是兴奋。
他们可是随军前来,从定城赶往霍山,受了不少罪,打赢了自己也能回去。
而远在对面的高处,张子诚正在看着这些人的阵列。
“还是老样子,左中右三路。”
回返营中,张子诚也做出了部署:张秀,林二各领两千人,为左右两军。
自己领亲卫三千,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