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诸位之见,咱们该怎么打?”
“这样,咱们不妨分兵,你们进抵滁州所在,我带三千人进濠州,不让此处兵马增援,兵马不足,贼军不可能会死守,咱们便有机会夺城。”
“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得多加小心,一旦贼军大举来袭,便舍弃所有辎重,回临淮,整兵再战。”
只有三千人,他们可没有野战的决心。
而且,崔彦佑也特意提醒,若是贼军行破釜沉舟之事,当即避战,待得其士气衰落,此时出击,才有出其不意之效。
“放心,能不能打过先不说,跑是肯定跑得了。”
要是逃跑都跑不过对方,自己也就白瞎了这么些年的操练。
决策议定,各自散去。
数日后,两路兵马开始备战。
六合所在,正如众人所想,大军才进入永阳,就遭到贼军的抵抗,双方僵持,没多久,贼军撤退,撤往府城清流。
官军进逼清流,他们也知道打不了,随即双方隔空对峙。
而临淮所在,永阳发生战事时,三千人马进攻招义,此处驻扎有五百贼军,后者自知不敌,直接弃城而去,官兵夺回失地,而后进逼府城钟离。
就在众人都以为,双方会就此僵持住,等待各自主将破局时,贼军竟然选择后撤。
某天,哨探侦查时,发现城门处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将领原先以为是空城计,可派人打听之后,才发现,贼军已经跑了。
卷走了所有家当,撤退方向,正是定远。
将领赶紧派人去往清流报信,防止被贼军偷袭。
可传回的消息,是清流的贼军也已经尽数撤去,不仅滁州如此,和州的贼军也一并撤走,全部撤去庐州。
就这样,官军仅仅是付出了少许伤亡,就夺回了失陷的三个州,如此成就,可是前所未有。
但他们也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庐州所在,贼军已是坐拥两万大军,这可都是能打的精兵,可不是普通流贼。
反观自己,分兵驻守夺回的三州之后,剩下的主战之兵,还不到对方一半。
如此悬殊的兵力,让杨延翰叫苦不迭,当即派人去往颖上,让崔彦佑增派兵马,围堵庐州。
而后又是抽调兵马回防,补足自己的一万余人,对方随时会杀过来,人少了,他自己不放心。
而崔彦佑得知杨延翰的布置后,直接就是两眼一黑。
“气煞我也,谁让他抽调兵马的?”崔彦佑怒喝道。
对方直接撤走,肯定留了后手,几百人就想驻守一州之地,傻子也不会这么干,一旦后方出乱子,他的一万人,直接就成了孤军。
如此决策,也就这位杨大人能想得出来。
“大人,要不我去一趟吧。”顾子恒请命道。
见这位杨大人昏招频出,自己去或许能帮得上忙。
“哎,行吧,你带人去了之后,以陛下的名义下令安民,不得扰民,不得强征,一切照旧,违者杀无赦。”
张子诚能安定民心,自己身为朝廷,为何不能?
“是。”顾子恒点点头,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