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溟加摇了摇昏昏欲睡的潇暮,潇暮揉揉了发酸的双眼,溟加不爽道,“那么感人至深的故事,你竟然他娘的睡着了!”
潇暮搓了一把脸,忍住不去打哈欠,道,“前辈,不是,我有在听,不过你这秘密也忒长了些吧!”
溟加越加的不爽了,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忆,如果没记错的话,百年前那人也是这般态度的,而且那混蛋睡觉还特么流口水。
溟加生气道,“不玩了!”
潇暮紧张道,“别啊!我真有在听,只不过这故事有些太差强人意了!”
溟加看着他问道,“差强人意?何出此言!”
潇暮道,“怎么说呢,总感觉不是那样的!”
溟加瞳孔微睁,蹲下身子,凑近他,逼视于他道,“那你觉得是怎样的?”
潇暮惊的往后退了退,犹豫他道,“说不上来,但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溟加捏住他的后脖颈,强迫他看向自己,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
潇暮汗颜道,“我那敢啊,毕竟女怨姐姐还在……”
潇暮惊的看着地面,不知何时,那笑脸女怨早以不知所踪了……潇暮不寒而栗,溟加加大了力度捏着他的后脖颈,阴恻恻的笑道,“这破和尚庙,我也玩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但看你这一身皮囊到是深得我心,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潇暮不明他所谓何意,他惊恐瞪大双瞳,只见溟加将手指直接穿进了他的胸口,潇暮惊悚的看向他,溟加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意思,紧接是整条胳膊,潇暮面露痛色,却喊叫不出来。
“厄……!”
须儿,潇暮便疼晕了过去,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潇暮嘴角扯过一丝邪魅的笑,他体内的溟加摸了摸身上那张俊逸又温暖的脸,在整理了一番衣裳,甚是满足道,“不错嘛,这一身皮还挺年轻的,就是不知道,那方面行不行。”
他下流的看着自己裆,好整以暇,悠哉悠哉的向庙外走去。
《窥灵》
而被占了身体的潇暮,灵魂飘至到了一陌地。
“这里是那里啊?”,潇暮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看着周遭十分陌生的环境,古漆华木,庭台楼榭……怎么看都好像在屋子里面,而且看着列摆陈设应该是一官宦之家……潇暮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奇了怪了,我不是应该还在桃林的吗!”
砰砰砰!瓷器类物件摔落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陈嘈杂声接踵而来。
“你去哪里了,娘不是说过了吗?你那都不许去,娘不准你离开娘的身边!”
“啪!你这个哪里来的贱种,你不是我儿子,你把我儿子藏那里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廊坊里,一乌纱朝袍官爷身后跟着一群奴仆急冲冲朝那嘈杂声发出的地方奔走而去,潇暮好奇的看着,忍不住的也跟了上前。
一阁楼外,满地狼藉,三两个奴仆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任凭里面发出多么急厉的声音,都不敢越距插手。
“夫人,夫人,又发疯了!”
“是啊!这近日里来,频频发作,魔怔得厉害,怕是熬不下去……”
“可怜的小少爷,每次都被夫人虐打!”
“嘘!休得多嘴,小心祸从口出。”
朝袍官爷,迈进楼阁里,四下入目,一片狼藉混乱,一披头散发的华服贵妇,满手是血撕扯着一个约摸十来岁少年郎。他衣衫褴褛,满脸伤痕,犹如丧志玩偶般,魂飞身死,任那疯婆子打骂。
朝袍官爷急忙上前,阻止拉住那夫人,令奴仆将她带下去,那夫人嚎啕道,“你们要干什么?别动我儿子,不要抢我儿子……”
朝袍官爷蹙着眉,看着趴在地上的伤痕累累的少年郎头疼道,“你就不会躲吗!”
少年郎尽力从地上撑起身子,开口道,“娘需要我!”
朝袍官爷心疼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回屋去吧!”
少年郎点了点头,费力的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所有的家仆都忙着去顾那发了疯的夫人,而小少爷则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出了阁楼。行到一半,他就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朝袍官爷急忙回过头来,抱起了他,急厉的对着奴仆们喊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请郎中过来。”
潇暮身在其中,看着来来往往忙碌奔走的人,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甚至无视,潇暮惊的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我靠,我这是窥灵了??这是到了那里了?看着场景,应该是像某个人记忆深处,那这记忆的正主又是谁啊?”
就在潇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看到了那负伤的少年郎倒了下去,出于身体的本能,他也冲了上前去,却被朝袍官爷直接穿了过去,官爷把少年郎抱了起来,一顿紧张,而少年郎靠在官爷的怀中,嘴角扯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潇暮看在眼里,不由得寒毛倒竖,没错,那张俏皮的脸,他到死都不会忘记,就是那恶趣味剑灵。
夜深人静时,太慰府官邸尔家——尔家小少爷尔子静坐于桌前,他动作殷熟习惯性的给自己上伤药,脱至一半的衣裳,裸露出那白皙的肌肤,但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甚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伤药刺肤,他紧蹙着眉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在傍观看的潇暮都不由得替他感到疼。
这剑灵果然撒谎骗了他,那个故事中啊子是他本人没错,但为什么啊子竟是官家小少爷,那俊官和傻子铁匠莫不是他胡诌的。
叩叩,一陈敲门声响起,潇暮顺着啊子的目光看去,门打开后,朝袍官爷太慰大人换了一身外出的便服,啊子愕然道,“爹,您要出去吗?”
太慰点了点头,他抚着啊子的头发道,“近日辛苦你了,城南那边传来了关于你大哥可靠的消息,我去确认一下,你跟娘在家要好好的!”
啊子的眼神黯然了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数月后,传来消息,太慰大人在城南郊外遭了马匪,身死异处,太慰府门前素车白马,得了癔症的太慰夫人更是每况愈下,不久也因思疾随了太慰而去。
年纪尚小的啊子一身素缟站在两位双亲的灵牌面前,一滴眼泪也没流。
周遭流言蜚语肆起,皆是“真狠心啊!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有养育之恩啊。”
《追源》
历年三月,山桃红花满上头,轻薄绯色逐水流。
尔家小少爷,从京都举家下了城南,手握重力,呐旗剿匪为父报仇。
傻子铁匠颤竞竞跪在堂前,啊子擦拭着手中的重刀,眼神暗含汹涌道,“听说,你是整个城南区,冶铁技术最为高湛的铁匠!”
傻子铁匠不敢作声,啊子,将擦好的刀扔在了铁匠面前,咣当一声脆响,吓得傻子跪退了好几步,啊子挑眉道,“这是大人我在你们口中“义匪”手中缴获的刀,你照着这个样式,给大人我造它个几千上百把,可明白!”
傻子铁匠为难的低垂着头,他磕巴道,“小……人……只会……”
啊子不耐烦道,“我听说,你有个儿子,要不我令人也将他带过来与你一同。”
傻子铁匠慌了,他急忙应道,“小的,造,求大……人放过我那雉儿……”
啊子很是满意的他的回答,当即下令道,“如此这般,今日你便在这府中住下,明日起,给我安分的冶铁造刀,不得有误!”
傻子铁匠犹豫应道,“可……是……”
尔子目露凶芒瞥视他一眼,傻子铁匠应允道,“是!”
“尔大人,属下已经查明,那铁匠的儿子毫无疑问就是那马匪当中之一,可要小的们立即去埋伏缉拿?”
“急什么?斩草要除根,那流匪在城南一片到处四蹿,你若能抓,还会拖到现在吗?”
“属下无能!”
“你无能,我看得见,所以才要听大人我的,都给我静观其变,守株待兔!”
“是,大人!”
潇暮看着意气风发的剑灵啊子,不由得敬佩他起来,果敢专行,眼光毒辣又有远见,为何就不走正道呢?
《作戏》
笠日,有一夫子领着一群儒生,前来拜见尔大人,啊子莫名其妙,“夫子?儒生?我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就跟这文学界啥时候扯上关系了?让他们进来吧!”
一斯文儒雅的夫子领着儒生于他面前毕恭毕敬道,“小人,见过尔大人!”
啊子扫视了一眼他们,衣着儒服,斯文儒雅书生气……等一下,貌似有一只乱入了,啊子注视着他,眼睛在也无法挪开,他激动的嘴角上翘,瞳仁睁大,眸里闪着奇异的光,潇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儒生当中一个子偏高身形欣长,样貌周正的男子格外的亮眼,如果不是最先见过太慰大人,估计潇暮也不会相信,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毫不疑问这人便是流落在外,尔家真正的正主——俊官。
而同时,俊官也感受到了啊子毫不掩饰炽烈的眼神,抬眸与他相对,来人却早以近在咫尺,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这大胆又裸露的行为把在场所有人都雷到了,潇暮也甚是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