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秦岳热醒,拍掉盖在脸上的书,将虚掩的窗户打开,接着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卯时六点,秦岳闻着鸡叫声醒来,推开房门,用木盆里的水洗着脸,又用杨柳枝夹着猪毛的刷子刷了刷牙,套着粗衣长裤便出门前往酒肆。
来到酒肆,今日的酒肆开门很早,门口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秦岳撑门板的时候便开口同老者问道:“老人家,怎么不进去坐着?”
“我刚从关外入县城,本是想上山打些兔子野鸡给我儿媳补补身子,她有身孕了。不料下山途中被贼人劫了去,身上的钱财和捕来的野物全被抢走,来到酒肆门口便走不动了,坐下休息些,还要回家的。”老者答道
“奇怪了,湘匀县已经五六年没有出现过匪患了,怎么今年酷暑时分,突然有匪患?”秦岳好奇的问道。
老者一脸愁容的答道:“还不是鼎元王朝正北方的蒙兀国,开年时他们的游牧骑兵骚扰边境,害的那边军镇外的百姓苦不堪言,躲进五连道的深山中,没吃没喝,只得上山当匪,干些打家劫舍之事。”
“原来如此,我先去灶房帮忙,老人家您歇会儿,如果你中午还没走,有客人剩下的饭菜的话我给你盛一碗。”说吧秦岳便向灶房走去。
“谢谢你了,小伙子。”老者感激的说道。秦岳右手向上摆了摆,以示回应。
中午午时正点,老杨前往酒肆,看见门口正在给老者递上一碗剩饭剩菜的秦岳,便开口叫道:“小秦,给我来盘拌三丝,一碗米饭,再来小盘炒腌肉。来四两竹叶青。”
“好嘞,一会儿就给你端来。”秦岳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转身就朝灶房走去。
一刻钟后,秦岳端着一块木案出来,将米饭和肉、菜还有酒放置于老杨的木桌上,然后便直接坐在老杨对面的短条木椅上。
“老杨,你说最近捕手招人,是不是因为县城外的山上有匪患了?这可危险呐!”秦岳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不然你以为呢?县衙给的俸禄,有那么容易被吃到吗?还有习武典籍,你小时读的义学里面的那些书一本就可值两斤猪肉的钱,更别提那些典籍了,那可是十两银子都不一定能换到的,还得你能立功。就你买的那些军事书籍,都是些劣质纸张东拼西凑其他正经书籍里面一两页的,才那么便宜。”老杨白了他一眼回道。
“好吧,等我明后两日散值了去县衙门口看看告示。”秦岳仔细想了想然后答道。
“等你报名以后,我托我那位书店老主顾留意一下你。”老杨小口喝着竹叶青边说道。
“好嘞,杨哥。那您先喝着,小弟去给您倒点茶水。”秦岳快速起身离去。
“小伙子人还不错,这么些年你也给我贡献不少文钱了,前些年卖给你不少些劣质书籍,这次就当还人情了。”老杨一边想着一边喝着。
当晚,散值回家的秦岳看了看那些兵书和武学小篇,随手拿了一本名为《洞老道习武路—卫藏道之行》,边看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秦岳醒转,拍掉自己脸上的书,起床洗漱,前往酒肆。
下午散值,秦岳顺着老杨告诉他的位置,用了一刻钟一直走到县衙门口,果然,招捕手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最上面写着告示两字,内容如下: